‘原不过三代,容替之,篡原改容,天不允,降大难,中土旱地千里,横尸荒野,万里无人,战乱四起,悲歌长鸣,民不聊生。’
来自后世的容文清,对这些预言,表示肯定。
或许对原朝的百姓和原氏皇族而言,显德帝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甚至对皇后容琦来说,显德帝都渣的一比,可显德帝对他好基友容睿,那真的没话说,显德帝是宁负先下也不负好基友啊!
“听瀚书院的先生说,文杰今日作出一首诗,十分出色,还让王爷夸了两句,赏下玉佩,能不能念给我听听?”
越姬突然提起容文杰的诗,还顺带递给容文清一个眼刀,容文清回神后,还给她一个标准笑容。
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这是在敲打她,容文清明白,自己前段时间卧病没去书院,让越姬很不满,今日好不容易病好了,不给她请安,大清早出门去金光寺为王妃求佛,这让越姬心中的不满,扩大到最大。
于是越姬故意提起容文杰受到容睿表扬的事,她想激起容文清的好胜心,让容文清能好好想着正事,别想歪门邪道,去讨好主母。
古代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连现代都有,容文清一直将其归类于莫名其妙的父子父女情。
这个现象,就是明明一个父亲,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职责,子女却发自内心的敬仰他,为了得到父亲的注意,会做出重要的转变。
越姬的激将法,是目前各个大家族惯用的教子套路,很好用,容文清以往也会配合的做出反应,稍稍用功那么几天。
今天容文清很累,不想配合她演戏了。
时间紧迫,她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不能再和以前一般,耍着玩了。
“夫人,天色已晚,女儿便不听文杰的诗了,我突然想起,韵文楼里还有夫人送来的补药没喝,再不回去服下,过了时辰,药效会流失许多,女儿先告辞。”
容文清起身,说完话,行礼就走。
越姬微微皱眉,抚摸容文杰的手也停了。
容文杰似有所感,低头不语。
随着容文清的离开,屋中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
半晌,容文杰起身,后退两步,站直后微微低头,十分恭敬小心的问道:“母亲,姐姐她还是不愿改口?”
“她固执的很,一般人没法改变她。”越姬无所谓的伸手,将容文杰腰间的玉佩拿下,“你做的很好,这世道对女子不公,便是满腹经纶,不能派上用场,那读的书也都是废纸。你姐姐的诗,你拿来用,将无形之物,换成有形的赏赐和偏爱,总比明珠蒙尘的好。”
“可若是被姐姐知道,我拿她的诗去讨好父亲,姐姐应该会很生气吧?”
容文杰低头,眼睛死死盯着玉佩,白玉的光泽,比不上那双柔美的手。
真是讽刺,他有这玉佩,引起再多瞩目又有何用?它时时刻刻提醒他,如今所得一切赞扬,都属于他的姐姐。
那个弱柳迎风,外界说命数不长,性情古怪的容四小姐。
“一个出不了后宅的女儿,便是再生气,又有何用?她难道要和瀚书院的先生说,那些诗,不是出自你这个被先生青睐的天才之手,而是出自,一个没在瀚书院上过几堂课的女子?”
越姬说完,勾唇一笑,那笑容的讽刺,不知道是对容文清,还是对如今的世道。
也不知她的话,是在嘲讽,还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