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想离开天麟这个大漩涡,本以为会费尽周折,结果进一次宫,说两句话,简简单单就实现目标了?
早知如此容易,她八百年前就去皇宫顶撞皇后了!
容文清明白,此次能成功,完全是阴差阳错,首先,容琦有孕,情绪不稳定,做出的决定完全不过脑子,其次,显德帝和容睿的注意力大都放在穆有容呈上去的证据上,懒得理会她这种小虾米。
所以,说来说去,她能成功,多数是靠着穆有容。
穆有容是她的福星!
容文清这边是这样一番心思,穆有容那边也和她差不多。
她倒觉得容文清是她的福星,你看她遇到容文清后,进宫也好,送证据也好,都轻松的一比啊,虽说差点儿丢了命,但最后有惊无险嘛,而且她还能单独出天麟去玩了!
不用回家面对父兄和母亲,这对穆有容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不想听见父兄的苛责,也不想听母亲的唠叨,远离天麟,是件好事。
再说,证据交上去了,显德帝必定要给她爹加官进爵,她的目的也算实现了。
“咱们此去的目的地,是桃李书院,你可听过这个书院?”
此时容文清和穆有容坐在一辆马车内,带着简单的细软,和一辆马车,容文清就被容家赶出来了,她还算好,穆有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钱财了。
容文清是容家女,得罪了皇后也没大事儿,她们是一个姓氏,有仇也长久不了,所以也没什么人敢过来落井下石,再说,容文清是自请受罚,三年后会回去,等她回去,又不知是什么景象,连容梧言都不敢此时过来踩容文清。
可穆有容不一样,她是真的得罪皇后,被赶出天麟了,若不是容文清护着她,估摸着她都没法好好从皇宫走出来。
她们看上去很困苦的样子,实则却一点儿不虚,容文清不虚的点,是她有通达商行。
行商是不得已之事,原朝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容文清作为士族,若是行商的事被发现,少不了一顿责罚,可除了不会被上面注意的到的商,容文清也不敢碰别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越姬有本事,也不知越姬是用什么手段帮她遮掩,三四年来,倒是顺顺利利的过来了。
通达商行算不上富可敌国,最多能被赞一声后起之秀,容文清倒也没指望通达商行替她带来惊天财富,她之所以创立通达,是为了情报和门路。
真正的情报,永远掌握在商人手中。
“自然听过,中原大陆,还有不知道桃李书院的人吗?大学士朱鸣朱子啼的老师,秦朔秦正明执教的学院嘛,他可是四大派系之首,以儒□□的名士啊。”
穆有容算得上不学无术,她在文学上没什么天赋,故也没读过什么书,但她对这些大人物的生平,却是能侃侃道来。
总的来说,就是她的见识,足够她装b了。
“知道就好,咱们此去,是去读书的,也就是说,要拜入秦正明门下。”容文清从包袱里掏啊掏,拿出两张信封来,“看,推举信,有了它,此次拜师十拿九稳。”
穆有容连忙接过一封信,打开一看,里面规规整整的写着她的名字,底下的推荐者,竟是国子祭酒!
“容家那位国子祭酒的亲笔书信?文清,你怎么拿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祭酒大人很是贪恋杯中之物,喝醉的人,写下什么没可能啊?”
容文清得意的扬眉,飞扬的神采令一旁的穆有容心中一跳,耳朵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