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别人,也像他一样……不,比他更爱你呢?”
鹿屿摸了摸小双看起来有点悲伤的脸:“我已经看不到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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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天气一下子就凛冽了起来。
那天从鹿屿家回来之后,小双情绪有点低落,话少了,饭量也有所下降,只有每周一次跟萧骏一起上课顺便吃午饭的时候才能高兴点。
这天早上从宿舍楼里走出来才发现变天了,天上飘了点零星的雪花。他只穿了个加绒厚卫衣,没加外套,被风一打立刻就透了。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回去加衣服,看看时间又来不及了,只好缩着脖子跑出去。
中午下课的时候才发现雪下大了,初雪触地即融,地面上湿哒哒的,风一吹就结一层薄薄的冰壳,教学楼门前都铺上了防滑的地垫,学生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小心地走着,去食堂抢饭的速度都放慢了。
小双从教室出来就是一激灵,他抱着肩膀哆嗦着想抄近路去食堂,压根没注意钟亭这条路根本没人走——上上下下的青石台阶平时就够难走的了,再铺上点冰雪,分分钟扑街的节奏,谁没事找摔吗。
他走到一半就后悔了,太滑了,可是回头望望,已经走到这个份儿上,就算原路返回也是个下坡,干脆硬着头皮走下去算了。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踩实了往下走,快到下面缓坡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可是没等这口气喘匀呢,到底没躲过脚底这一滑。
“啪!”
“咚!”
“啊!”
“啪”是四脚朝天摔在地上的声音,“咚”是后脑勺磕到后面台阶的声音,“啊”是他的惨叫。
旁边路过的学生一面忍不住笑一面过来扶他,他眼镜摔丢了,忙着起来找,刚站起来脸就是一白,冷汗刷得就下来了。
好痛!
扶他的学生看他表情不对,急忙问:“怎么了,没事吧?”
萧骏下了课正准备开车回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喂?”
那边沙沙地响了几秒钟,小双的声音响起来,
“……嗯……萧哥?”
“小双?”萧骏微笑了下,小孩儿虽然每天都有发微信给他,但打电话倒还是第一次。
“那个……你……你能来一下校医院吗?”
萧骏一愣,本来挂在嘴角的笑消失了:“怎么了,你病了?”
“……我刚刚摔了一跤……”
萧骏听这话立刻知道坏了,小孩儿肯定是摔伤了,急忙发动车子往校医院方向开,“我马上到,你别急。”
董喜双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强撑着让好心路过的同学给送到医院后,尾椎骨已经痛得动弹不得,脑袋后面肿了一个大包,身上滚得一头是泥一头是水,可怜巴巴地趴在诊床上冻得直发抖。
萧骏看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摔得这么严重!”
医生见能动的来了,赶紧开单子让去拍片子,怀疑尾椎摔坏了。
萧骏交了钱过来抱他去做检查,小双急得一推他:“我身上脏啊!”
“还乱动!”萧骏表情冷得简直称得上是凶了,“你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