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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出租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看了一眼,有点猜不透后面这两位乘客的关系,说是兄弟俩吧,长相一点不像。说是朋友或亲戚吧,两人各据一边,都转头看向窗外,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倒像是生气的情侣。
估计是陌生人在机场拼车的。司机点点头下了个结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会儿十指交缠,一会儿翻动着去揉捏彼此的掌心。较劲似的扭着,绞着,明明是为了平息欲·望才远远的分开,却忍不住接触到对方的皮肤就……。
刚刚那场X事猛烈而迅速,两人仿佛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突然遇到绿洲里的清泉,没有余裕去品尝水的温度与味道,只想痛饮一番先解了口渴再说。然而半年不见,哪里是一次就能解决的。
下了车什么都顾不上了,鹿屿掏钥匙去开门,罗星棋就从后面拥住了他凑到衣领里去闻他的味道。
司机开车走着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差点一脚急刹把火憋熄,我去!劲爆,敢情是一对同性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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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鹿屿瘫软着手脚躺在罗星棋的臂弯里,胸膛剧烈起伏,失去焦距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凝起神来。
罗星棋终于不那么焦渴了,缓下速度,柔情满溢地吻上鹿屿,两人抱着喁喁地说了会儿情话,罗星棋一手支着头侧躺着,一手沿着鹿屿汗湿紧致的肌肉线条上下抚摸。鹿屿被他摸得情动,也伸手去摸他的腹肌。
罗星棋身心全部熨帖餍足的时候,鹿屿已经昏睡过去,不省人事,罗星棋亲了亲爱人的额头,抱着他睡着了。
罗星棋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白,山上鸟多,叫声各不相同,唱歌一样唤醒了他。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了。
明明昨天鹿屿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他起床却发现人已经不在身边了,自己身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那块被两人的□□弄得湿漉漉的床单。棉被温暖干爽,室内整洁安静,隐隐闻得到有鹿屿身上的香味。
他抓过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裤和浅灰色的居家服套上,走了出去。
昨天太急了,都没仔细看,原来星屿变化这么大,屋子里添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物品和摆设,墙上多了很多画,到处都是绿意盈盈的植物,房子太暖和,有些花被热气催开了,一片的娇艳。
鹿屿正盘腿靠在沙发上看一本书,头发乌黑,眼睛明亮,神态闲适而宁静。这半年他变化不小,气质越发的清冷而内敛,散发着儒雅知性的气息。
而罗星棋也有变化,他身上首饰少了,发色和发型都变得自然,那种潮流味淡去,有种成熟和强大在慢慢地显露出来。
罗星棋靠在门框上抱着肩膀,隔着一段距离跟鹿屿视线纠缠,彼此欣赏。
两人并没有什么别后的话要说,因为这半年来几乎每天都要视频一到两次,微信语音更是发了无数条。虽然物理距离隔了半个地球,但对彼此的生活毫无陌生感。
他走过去俯下身,鹿屿自然而然地仰头,两人接了一个不带情·欲的吻,唇·舌亲昵地交缠着。
“咪呜”一声打断了亲吻,一只淡色琉璃眼的白猫跳上了沙发,挤进两人中间,在鹿屿腿边躺下来伸了个懒腰,头在鹿屿身上亲昵地蹭了蹭,脚踩在罗星棋身上蹬了一下。
罗星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你说的,夏天的时候来的那只猫?”
鹿屿微笑着点点头,给猫顺了几下毛。
白猫一开始并不亲人,在墙上带着审视的神情往院子里看,后来就跳进来扒鹿屿的盆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