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
白皙细小的手心里已经空空如也，但是这群鱼还是一副完全没有吃饱的样子。
“下次再多拿一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她自己说的还是在对池中的鱼儿们说的，小手轻轻地整理了一下浴衣，她蹲下身子望着水面低语道。
沉静的小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是缓缓将手伸入水中，她想摸一摸它们的。
但这些刚刚还急切着向上游的生物一瞬间就一哄而散了。
“……”少女习惯了地将手收了回来，眼睛轻轻地眨了眨，慢慢站起身，她看了映照在水面上的某座城池一眼，随后转身走向了回廊深处。
…………………………
水泡再度浮起。
“卯月大人又走了……”明明刚刚躲得那么快，但是这会儿这群锦鲤的声音里却充满了失落。
“没办法，我们受灵力的蕴养，再多的就承受不起了。”它们几乎一天一个变化，完全是靠着这份充沛的灵力，但存活了相当悠久的岁月，它们知道自己应该承受的限度。
“而且——”一条大和锦欲言又止。
“要不是那只猫看着的话……”话语被说到了一半，池水就又恢复到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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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虽然之前奶奶说过会来找她的话，不过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会儿应该还在讨伐某位欠打的老爷子当中。
拉开壁橱，麻生卯月打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因为刚才鱼儿们躲得太快，所以不少水花溅到了她的袖口和衣摆下，只是手才碰上腰带——
肩膀上方就传来了一阵并不算沉重的力量。
“你刚刚又去摸那些鱼了？”这是一道属于少年的声线，但是语气着实不算好。
“……”卯月望着两条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的黑色尾巴并不说话。
“你明明说过不会去关注别的妖怪的！”听不到少女回应自己的声音，这两条黑亮柔韧的尾巴有些不耐烦地轻拍起了她的手臂，似乎在催促着她给自己承诺。
“……”女孩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衣服，并不打算理他：“你该出去了。”顺便还下了逐客令。
“喂！”少年的语气明显更加烦躁和不满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少女的肩膀上跳了下来，黄玉色的眼睛里竖瞳紧紧地盯着她，一只二尾的猫咪身形矫健地伏于地面。
“噗通——！”一声，烟雾缭绕——
一名容颜俊美又带着稍稍阴霾的少年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表情不满地看着少女。
“收服我的那天你说过的话，现在不要告诉我不算数了，我好歹是灵力高强的千年猫又，绝不允许你身边有其他妖怪的存在！”猫到底是猫，领域感强不说，占有欲也十足。哪怕像他自己所说的已经有了千年的岁月，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幼稚得宛如需要人哄的孩童。
“没有。”而此时的少女终于出声，但只有两个字。
“啊？什么没有？”黑发坠于脚踝的少年莫名其妙，心里又忍不住地问道。
“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麻生卯月镇定地看向这只情绪不稳定的炸毛猫，对于对方口中她不会去关注其它妖怪的话，她并没有这个印象。
“你想毁约吗！？”少年的周身瞬间黑气缭绕。
“可以解约。”不过在得到这声冷淡的话语之后瞬间僵住了身体。
“你……！”他英俊又带着微微邪肆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