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就轮到他们。
江堇姝将顾庭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听了这话,又看看顾庭,说道:“我不擅长这个病,你们运气好,今儿沈老大夫在,若有他出手,你们这个病就好说。只一件,沈老大夫的诊费高,最低得十两。”
据说沈老大夫是太医院里退下来的太医,医术高明,这家普济堂是沈家的祖业。
江堇姝立时说道:“就请沈老大夫劳累,麻烦了。”
“好说。”大夫起身去内堂请人。
稍时便有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出来,尽管上了年纪,许是保养得好,步伐稳健,精神矍铄。沈老大夫坐了过来,没拿什么姿态,让顾庭伸了手就开始诊脉。又在顾庭头上摸了摸,看了看伤处,再问了些细致问题,然后就开始写药方。
“淤血有些大,消起来会很慢,好在没有危险。现在开这个药,主要就是化瘀血,再配着针灸。这期间病人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等都是正常现象,如果有晕厥、遗忘等现象,你们要及时来看诊。”
顾孟成问道:“大夫,我侄儿这病多久能好?”
“要看治疗情况,这病不能下猛药,就得慢慢儿来。若是情况好,一两个月就好,若是慢,三四个月也可能。心急不得,不然要出大问题。”老大夫正色提醒。
“是是是,我们肯定不心急,只要能治好,慢点儿就慢点儿。”顾孟成倒不是嫌顾庭费事儿,主要是治疗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长。
大夫给开了五天的药,嘱咐五天后来复诊,针灸是每日都要行一回。
“跟我来。”老大夫引他们去内堂。
及至内堂一个房间,指着一张床让顾庭躺着,早有童儿捧来药箱,老大夫取了一套金针出来。
“堇姝,我怕,我不想扎针。”顾庭一看那么长的细针,顿时就紧抓着江堇姝的手,若非她拦着,早从床上蹦起来了。
沈老大夫看他一眼,显然瞧出了顾庭的异常。
若非顾庭张口,单看外表,沈老大夫还真没想到这样一个俊俏公子是个脑子有病的。
江堇姝心头微动,向其说道:“老大夫,我夫君如今十八岁,却似八岁孩童般的心性,自他出生起便比寻常孩子开智晚,他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好转?”
老大夫听懂了她的意思,沉吟道:“难。古往今来,倒也有几个罕见的成功例子,但那都非药石之力,只能说是上天眷顾、机缘凑巧。老朽无能为力。”
毕竟顾庭的傻不是后天造成,而是先天如此,沈老大夫的确没办法。
江堇姝闻言略有失望,倒也理解。
一套针行下来花费了小半时辰,顾庭本来很紧张,后来发现不痛,倒也安静了。行针很花费精力,收针后,沈老大夫额头一层汗,用了一盏茶才缓过来。
“唉,老了,不比当年。”沈老大夫又嘱咐几句。
从内堂出来,顾序已经结了诊费,抓好药。
顾序见了他们忍不住说道:“药是一天三次,五天的药总共是五两六钱银子,外加诊费十两。药钱本就不便宜,谁知诊费更贵。”
“庭儿这病本就不好治。”顾孟成有心理准备,何况陈家赔付了几百两银子,就算治半年也足够用了。
顾序心里一算,果然,按照目前的诊费药费,若是治三个月,得将近三百两银子。多加二百两,倒也在理,毕竟顾庭受了罪,但如此一来那商铺就给的奇怪的。
顾序早前没多想,这会儿心里奇怪,嘴里就问了出来。
顾孟成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