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宫?有什么事吗?”花宫雪月从没去过皇宫,却对皇宫充满了敬畏和敬而远之的想法。
“我们要去皇宫帮御史驱逐邪气,他好像在出行的时候撞上了邪灵。”安倍晴明顺势接过了话题,他今天依旧保持着他优雅迷人的气质风度。
“你想去皇宫看看吗?雪月?”
花宫雪月有些哑然地摆摆手:“我对皇宫有些敬畏,不太想靠近呢。”
“是你父亲和你说了些关于皇宫的事吗?”安倍晴明想起她既是阴阳师,又是京都贵族的父亲,他出入皇宫的次数肯定是家常便饭。
“父亲并未多言。”花宫雪月垂下视线,并不太想提起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她对那个人的感情太过复杂。
“没关系,我没也打算立刻去炫耀我收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徒弟,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来吧。”安倍晴明表示理解,并且拜托她在他的阴阳寮里练习抽符。
临走之前,他给了她一枚特别的勾玉,是深蓝色的,他说这是与旧友的信物,旧友最近应该就会前来拜访,希望她能以他徒弟的身份代为接待。
神乐则缠着她,问她脸上的灵纸什么时候才能摘下。
安倍晴明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住,带着有些好奇的目光期待的看过来。
花宫雪月理了理鬓发,对着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没舍得拒绝。
“你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要好好努力哦!师父,神乐!”
“哇!谢谢雪月!我和晴明一定会早点回来的!”神乐开心地抱了抱她,性格单纯善良得就和她寮里的山兔一样。不过神乐应该没那么爱吃胡萝卜?花宫雪月被自己的联想笑到了。
摘下灵纸吗?
花宫雪月抬手摸了摸这张即使在自己寮里,也很少摘下的灵符。
她以前喜欢撒娇,只要她顶着一张委屈的小脸,没有人能够拒绝她,妖怪也是如此。
但是后来这张脸给她带来的不止有快乐,也有麻烦。
寮里的式神越来越多,他们和花宫雪月朝夕相处,对着一张美过一切的脸,难免不会动心,别说是人妖殊途,为了花宫雪月,哪怕再大的鸿沟,仿佛都能跨越。
大家都想一直和花宫雪月待在一起,想要和她相处的时间更多一点。
三尾狐曾经暗中抓伤了被花宫雪月晚上提在手里的灯笼鬼,山兔也因为花宫雪月骑了山蛙还夸山蛙也很可爱而和山蛙吵架,首无曾经制定过暗杀计划,座敷童子在战斗的时候故意克扣鬼火让同伴受伤,莹草用沉迷输出不救队友的方式来排挤当天和她争宠的九命猫,椒图也不愿意和情敌连线,山童总是倒戈砸向丑时之女等。
寮里的大家,不知不觉间都把她看得太重,也渐渐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花宫雪月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当时还小,小孩子撒娇不是很正常的吗?
只是看过她撒娇的人都对她起了她不知道的心思而已,她有必要为此负责吗?
是的,她当然有必要。她不能让自己的阴阳寮如此混乱,她不能让式神们互相排挤,所以她选择了把脸遮住,以为这样大家都会好起来。
当大家看见一个带着符纸的熟悉身影时,都带着震惊。
三尾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害怕她会消失不见:“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花宫雪月回抱住三尾狐:“三尾狐姐姐,你们不要再为了我的脸打起来了好不好?你看我已经把脸遮起来了,大家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