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拿了何毕的手机,并冒充他给牧启安回了信息。这给让习沫慌乱的心略安,甚至受到了鼓舞,打算一鼓作气。
可是只有解锁才能关机,她自然不可能拿过去让何毕给她解锁。
想到刚才牧启安发的信息似乎提到什么日子,习沫灵机一动,突然装作随意的凑到陈露璐的耳边问了一句,“露璐,你知道何毕的生日吗?”
陈露璐先是一愣,随即才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
包间里灯光杂乱,陈露璐并没有发现习沫脸上的不自然和闪躲的眼神,于是稍作犹豫后还是告诉了她,“11月25号,刚好还有一个月呢。”似乎想到了什么,陈露璐神色有些怅然。
陈露璐随即就把视线移回了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注意到习沫有些极速的微微错开身拿起来何毕的手机。
何毕的手机设的应该是指纹解锁,但同时也设置了密码解锁,而密码,她想用何毕的生日试一试。
大概该来就要遭遇这么一遭的,用何毕的生日,她解锁成功了。
她害怕被何毕发现,也害怕被陈露璐发现,因为陈露璐肯定不会同意让她这么做。事实上,拿着何毕手机的时候她害怕迎上任何一双眼睛,于是刚一解开锁她根本不敢去看其他任何东西,更没心思给牧启安更大的打击,习沫第一时间就将手指按在了开关按钮上。
使劲按住,关机,然后快速把手机扔回刚才的位置,而后心虚的刻意远离。
何毕坐回来喝了两杯啤酒之后才拿起手机,而那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何毕不疑有他,因为用了一整天的手机电量本来就所剩无几了,他以为是自动关机的。
何毕却不知道,牧启安这边完全被坑惨了。
牧启安的痛苦绝不亚于他现在的愤怒,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打车来了c大。到达c大的时候不过八点五十而已,可是c大那么大,他到哪里去找他?更何况,他根本没法确定何毕跟陈露璐是在c大还是哪里?
牧启安完全是盲目的,可他心急如焚,他还怒火滔天,他非找到何毕不可,一分也等不及。
于是他无头苍蝇似的在c大校园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一边在路灯下穿梭一边一次又一次的给何毕打电话,绕了大半个校园之后,牧启安才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这哪是找人,这根本就是在发、泄啊。
于是他开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晚上十点多,这会儿……他们会去哪里?他说了,今晚不回去,那么一男一女他们会去哪里?
牧启安想着想着头都要炸了,可是完全控制不住的,他还是往那方面想了。
于是虽然心里气到窒息,但脚下却忍不住从c大校园移到校外。从c大西门外面的夜市区找到c大南门外面的夜市区。
一家一家的旅社,酒店,住宿……但凡是他能看到的,牧启安都咬着牙走到柜台,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翻出手机里何毕的照片,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一家一家,从十点找到十二点,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手机都没电关机了,牧启安大概脑子被糊了浆糊,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他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这么一家一家的找,大概是脑子坏了。
直到十二点,牧启安终于绝望的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从八点到十二点,他做了四个小时的无用功,傻子一样,神经病一样。
他到底在做什么?
很痛苦,但也依旧愤怒,可到了这会儿,不管是痛苦还是愤怒都变得有些麻木了,大脑也变得更加迟钝。
牧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