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风在这山上已经住腻了,而且他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在他退出皇宫的这段时间, 不知道他的势力被蚕食了多少, 但是因为魏凌跃是替他受伤中毒,他也不可能放下生死未卜的魏凌跃独自回宫。
临渊照料院子里的土地,整理药草,还有做饭,就腾不出手洗衣服。但是临渊又不许霁月洗,说他体寒,长期接触冷水对他身体有害。影一忙那些粗活都脚不沾地。所以,这些事情都落在了魏凌风身上, 可把他气的不行,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 竟然还要给别人洗衣服。
最可恨的是, 霁月还总是叨叨哪里没有洗干净。刚开始他不会洗,霁月就搬着他专用的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嘴上指导。魏凌跃即使再生气, 也只能忍着。他觉得在这山上短短的时日, 他都把这二十多年的瘪吃完了。
霁月睡醒后穿上鞋就去找临渊,临渊正在除草浇水。霁月过去给临渊擦擦脸上的汗水。
“别把鞋子弄脏了。”
“没事, 魏大哥会洗。”有事让魏凌风干时, 霁月也是很乖巧的。
“去把晒着的衣服收了。”
一来就指使他走, 霁月凑上去亲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去收衣服。
对,让魏凌风恼火的是,临渊义正言辞的说不能有闲着的人,都要一起分担这些琐事。魏凌跃是病人,不用动手。而霁月身体不好,但是他也不能闲着,他们身为主人要以身作则,所以就安排霁月收衣服,叠衣服。等他们回宫后,他一定要治这两人大不敬之罪。
霁月把衣服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就去看魏凌跃,顺便等着吃晚饭。
“小神医,医圣有消息了吗?”虽说魏凌跃的毒很稳定,霁月也不像那些御医一样束手无策,但比起不靠谱的霁月,魏凌跃心里更期望医圣能回来,早日治好他的身体。每天喝药针灸、不定时毒发的日子简直能把人折磨崩溃。尤其霁月还总是把不给他继续解毒的威胁挂在嘴边,令他十分忧心。
“没有,信鸽没有回来。不过按照惯例,师父也该回来了。否则就是在哪里耽搁了。”霁月说着愁眉苦脸了起来,“师父回来就该考校我的课业了,我根本就没有背完。”
魏凌跃也有太傅定期考校一众皇子的学识,一听霁月的话就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然,“不通过会如何?”
他们为了博得父皇的宠爱,努力表现自己,若是表现的不好,连支持他们的朝臣都要斟酌犹豫是不是押错皇子了,可谓牵一发动全身,一言一行不敢有丝毫逾矩。生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霁月气哼哼的说道:“会不让师兄吃菜。师父太坏了。”他偷偷的藏两个馒头留给师兄,但是没有菜给师兄吃。
魏凌跃哑然,良久才慢慢道:“小神医生活的真是无忧无虑,令人艳羡。”
霁月也觉得他生活的很快乐,尤其是和他师兄成了夫妻之后,他心里总是满满的,像是吃到了冰糖,又甜又开心。
“你也是啊,你那个哥哥虽然没有师兄好看,没有师兄厉害,你们也是夫妻吗?”那两人的相处和他们差不多。
魏凌跃心口一跳,“小神医不可胡说,我们是兄弟。”魏凌跃觉得霁月像是个痴傻少年,什么都不懂,说这些话图惹人笑话,偏自己还无知无觉。
魏凌跃语气幽幽的,“身为人子,中此奇毒,命不由已,连累父皇和母后挂念忧心,实属不孝。也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尽孝。”魏凌跃本想勾起霁月的恻隐之心,让他多多尽心,岂料这人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小神医,你实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