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手做的那坛?”林清眷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笑道:“怎么也没等我回来就开始喝了?”
“这不是还没喝吗。”安辞吐了吐舌尖,见她过来,便将自己手上这杯递给了她,画秋眼神停在了杯上一会,又收回去了,解释道:“安姑娘平日总跟在您身边,想来应该懂您的喜好,我本是打算先让她尝一尝,若是合适,待会也好搭些点心给您送过去。”
“你倒是有心了,”林清眷喝了一口,这杯子不大,也就是一口多一些的量,饮完后就留了点残红在杯底,她细品过后,皱了皱眉:“……好像有些太甜了。”
喝完舌上还有一点发麻的辣意。
她放下了杯子,摇了摇头:“到底还是第一次做,今年要是再做得少放些糖才是。”
“既然小姐不喜欢,那我便先撤下去了?”画秋道:“不过安姑娘要不要试一试,我记得安姑娘似乎每次出门都要买很多甜食,说不定会喜欢?”
“你以前喝过酒吗。”林清眷低头问道,见她犹豫着摇头,但是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笑道:“那还是算了,你若是想喝,晚上叫画秋再给你温一壶。待会还要走一段路,若是醉了,可不好收拾。”
“我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呢,”安辞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好吧,我晚上再喝。”
林清眷偏头对画秋说:“那就麻烦你将这酒拿下去了,待会送来些糕点就好。”
画秋矮了矮身应道:“是。”
·
等泡到了温泉里的时候,安辞才突然想起来问道:“刚刚我听你说,这酒是你酿的吗?”
“去年正好看见庄子里有人在采花,便跟着一起试了试,”她半阖着眼靠在石壁上:“不过我只是将酒做好封坛,埋进地下的时候,是别人帮我埋的。”
安辞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呀?是因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埋进地里吗?”
“不是,”林清眷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吐出来一个字:“脏。”
安辞:“……”
她‘噗’的一声捂住了嘴巴,但闷在手心里的笑声还是传了出来。
林清眷无言的望着她,直到她笑抽着停下,努力憋着继续笑的欲望开口:“别生气嘛…今年你还做吗?我和你一起做呗,我可以帮你埋,我不嫌脏的。”
“那倒是合适,”她不再看她,重新闭上了眼,伸手拨动了一些水浇到肩头,语调中却不太有情绪,缓慢了下来:“不过不知道去年教我的那位酿酒师如何了,今日过去父亲那的时候,还和他商讨了安置的问题…好像是已经不太能走的动路,有些时候得靠着轮椅才行。”
“这样啊……”
安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在林清眷‘嗯’了一声后,陷入了沉寂。
她想了一会,才开口道:“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安置他呢?”
却是许久没听见应答,安辞疑惑道:“小姐……?”
氤氲升腾的白雾中她看见林清眷合着眼睛没有动弹,她叫了好几声,又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都没见她有回应。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安辞这样想着,扶着池边,移了过去,她一开始还有点害羞,不太敢贴近,只抬起手轻轻戳了她一下,有些生涩的叫道:“林清眷?”
也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安辞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