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而后,城楼上有人传话:“摄政王有旨,当庭杖毙,杀无赦。”这个做过皇后、做过太后的女人,只落得个被乱棍打死的结局。
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让顾柔嘉至今想来都浑身发抖。
那时顾家虽然被贬,但到底保住了性命,顾柔嘉满心希冀的向郑轶求助,不想却看到了这新科状元郎的龌蹉嘴脸,让她恶心得要命。
因此,现在听到方才那少年郎可能是沈澈,顾柔嘉难免遍体生寒。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沈澈得权,以雷霆手段除掉障碍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他的手段,着实让顾柔嘉觉得害怕。
她忽的静默不语,小脸儿都白了几分,身子更是若有若无的颤抖起来。红鸾莫名其妙,关切的托住她的手肘:“二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有不适?”
“不曾,让红鸾姐姐担心了。”顾柔嘉回过神,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来,白着脸儿的小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红鸾端详着她,旋即微笑:“那人即便是九殿下,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顾柔嘉还沉浸在方才的话中,一听红鸾言下之意,一怔,旋即看着红鸾:“姐姐什么意思?”
“九殿下不得圣心,在宫中如同透明人,都快弱冠之龄了,至今未曾封王,还住在宫里呢。”红鸾似有几分漫不经心,只是将顾柔嘉引进了门,顾柔嘉沉默了几分,想了想,还是问道:“也不避嫌?”
皇子们到了年龄都会出宫建府,一是祖宗家法如此,二来则是宫里都是娘娘们,深宫寂寥,难免有些不妥。以红鸾的说法,年近二十的沈澈竟然不曾出宫建府,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红鸾笑了笑:“要不怎么说九殿下是透明人呢?透明人,谁也当做看不见,看不见的人,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说法?连陛下这个做哥哥的都懒怠搭理他,更不说旁人了。”
红鸾语气轻松,让顾柔嘉听得蹙了蹙眉。前世虽然沈澈把持朝政,但这位摄政王之前的事就无人知晓了。纵然并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秘事,但前世顾家没落之后,那份辛酸,顾柔嘉实在不想再试一次了。故而她深深吸了口气,佯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九殿下身为先帝陛下最幼子,又何至于此?”
“我在宫中时间不长,并不知此事。”红鸾蹙了蹙眉,又摇头浅笑,“宫中只知陛下无视了九殿下,却也不知为何无视九殿下。这其中的缘故,宫中既然都是讳莫如深,只怕连贵妃娘娘也未必得知。姑娘也就不要再问了,倘若是没有缘故也就罢了,若是涉及到了宫中阴私,刨根问底,是要出大事的。”
沈澈其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顾柔嘉的,看着她尚且不足他手掌大的小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薄唇立时抿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