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拥有着正经人做派的八爷,确实非常的像人,且在人堆里也撺成了一位人杰。
回溯对前两样说法都算认同,像人,也却是从人堆撺出来的,但不是人杰,非要归总,最贴切就是“saolang”二字。
爱女人,爱香,爱漂亮。
纤纤酥手,享尽jile。他最爱就是那事儿,且是事中玩主儿,很有一些了不得的本事。
而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会再想被捆住呢?
“八爷好些日子不来,我嘴上胭脂荒得都快没了颜色,不来尝尝?”
“可是上赶的不成买卖,送上门也要退,我可瞧瞧,这是在哪受了jian蹄子的气了,怎生没精打采的。”
好些姐儿心疼他呦,他就巴着眼睛逐一看过去,挺馋,可惜近日被一桩事情烦着,徒然就没了兴致,随手一摆,散了些金银出去,就唉声叹气的回去了。
他被个女人看上了,准确的说,是被女人的爹看上了。
香料铺子近些年来赚了好大一笔,他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中间不乏推杯换盏之应酬。比他矮的,便将眼睛扔到脑袋顶上。高的,自然也得伏低做小。
这是人间的规矩,八爷想当人,就得连同这些也学个足秤。
女人的爹就是高中一类,就姓:高。外头都要尊称一声:高太公,是大富。轻易得罪不得,也不好翻脸。他自觉八爷的身份地位很有发展空间,因此想要招赘。
“对,就是招赘,还不是嫁。……个老不死的,让我姓他的姓,我能干吗?!”
八爷气得不知摔了多少个茶碗子,转挑便宜的砸。贵的不解气,倒要心疼。
回溯站在边上看着,踟蹰几许,方道。
“改了也不碍什么,左右你就是以相为姓,也不喜……”
“朱”这个字才蹦出个音,就被鬣鬣怼上了鼻尖。
“敢说!老子敲碎你的脑袋!!”
他真的敢敲,脾气上来的时候,哪个妖精没挨过他的打?碎了也不敢出声,只能闷声不响的把脑袋抱回来,在灯下一点一点的补,补得不像人都要挨揍。
八爷厌着一切与猪相关的词汇,肉当然决计不吃,本名更是不准被提及,充其量让亲信们唤上个小名:鬣鬣。
“鬣”字又生僻,小妖们跟着他学写了几天,仍记不全和,便依照他的本性,暗地里叫成:“劣劣”。
“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妄图进我的门。不对,妄图我进他们的门,想得倒美!想得倒美!”
如此絮叨着,鬣鬣的心情可谓是非常不美丽了。揣着袖子望天,他想他的那些女人们了。最爱就是乖巧端庄一流,雅致秀丽者次之。妖精堆里呆久了,早不爱妩媚一类了,没人味,比他还会撩,就不刺激了。
八爷没想到,高家那个老头的女儿,会生得那么迎合他的喜好。
鹅蛋脸,远山眉,下斜眼,唇珠微翘,眼尾天然的垂着,加上鲜嫩多汁的好年纪,正是俏丽一道好颜色,很有几分无辜可爱之态。
“这个模样,要是长在林员外家那个三闺女脸上,倒是好亲近亲近。生在凤劳旧巷卖酒的吕四娘身上也行,怎地偏生就在她那里?”
八爷如是琢磨着,朝着高翠兰脸上伸过去的手转了个弯,自柜上拿出一只玉子算盘来,开始专心致志的算账。
他不知道她一个闺中女子哪来这样大的胆子,青天白日的跑来看男人。
看就看吧,看了又不少块肉。算盘珠子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