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心如意结,怎么如今到了这人手上,淑妃怕是要给个解释。”
“哎呀,皇贵妃娘娘您可误会我了,难不成我还把祺和收的礼随便给人。昨天我就看了,夏贵人送来的礼里面,的确有一个同心如意结,就在祺和宫里头放着呢。”淑妃说完,让人去里面拿出一个差不多的如意结。
“这根本不是夏清的手艺。”姜惠敏只看了一眼便驳斥。
“不是她自己亲自打的也可以送人啊,反正是送祺和的又不是送小情人的,随便找一个就可以凑合了。”淑妃话里带刺。
“夏贵人是长在南方的,怎么可能认识北狄的使者,这不是开玩笑吗?”一旁的纯嫔帮忙辩解。
“南方长大又怎样,夏贵人说话都是京城口音,敢说没有在北方生活过?”
淑妃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姜惠敏却是瞬间警惕,夏清的身世一旦被怀疑,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所有矛头直指夏清,淑妃得意洋洋,到时候祺和被冲撞的责任就可以直接推给夏清,姜惠敏也必然逃不掉责任。
她都要激动地哼小曲了,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清站了出来。
面对这一场大戏,她不恼不怒,只是轻轻说道:“娘娘怕是要失望了,这使者手上的同心如意结分明是我昨日才打出来的,并且送给了祺和做嫁妆,不存在嫔妾小时候拿去送人。至于你手上拿的那个如意结嘛,”夏清话语一变,那根本就不是宫中之物。
“你胡说!”淑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有些开始心慌。
“嫔妾说话自然是有依据的。”夏清此刻冷冷的声音传来,和她这个人一样理性又不带温度,“淑妃娘娘手上的如意结,根本不是宫中用的锦线,而是宫外常用的丝线编织而成,我一个深宫简出的妃嫔,怎么可能去找来宫外之物,还编成如意结去送给公主。”
淑妃傻眼了,她完全忽视了这个细节。
夏清的打脸没有结束,她命一旁的小太监去把使者手上的如意结拿过来,直接拆开。
“虽然有人故意把这个如意结做旧,伪装成是我小时候打的,但是拆开后就可以看见,绳子上的折痕非常浅,明显是近几天刚刚打出来的,你们可以把带了几年的如意结拆开,看看折痕都是什么样的。”夏清条分缕析,每一句话都在隔空打淑妃的耳光。
各宫娘娘们这时也反应过来,对啊,自己那些带了好几年的如意结,拆开后绳子上都是明显的压痕。
淑妃此刻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惠敏看着夏清在众人面前机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就流淌出温柔的笑意。下一秒她目光转向淑妃,神色陡然变冷:“证据确凿,夏清送给祺和的如意结,竟然跑到了接亲使者的手中,淑妃打算如何解释,到底谁和使者是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