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上,用脚尖试了试水,水温还不错,不凉,脱下长裤,放心大胆地涉水而下,一边脱背心一边唱歌:“洗呀洗呀洗澡澡,宝宝金水少不了。”发梢被清水濡湿,她取下绑在手腕的兽皮筋扎起长发,低头解内衣的搭扣:“洗一洗呀泡一泡,没有痱子没虫咬。”
禹天枫仔细地洗了把脸,挤出明浆草的浆液抹在身上,摸索后背:“嗯,好像被叮了几个大包,痒死了,有什么可以止痒的草么。”搓完澡,禹天枫放下头发,新做好的小木梳沾着明浆草液一点点梳洗,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纠缠的发结给理清。
“啊,舒坦多了!”禹天枫登上岸,裹着薄兽皮擦干身上的水,沥干头发,用兽皮筋把头发绾上去,围上干净的兽皮衣裙,蹲在石块上洗换下来的衣服。
禹天枫举起木棍,正准备打衣,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略微沙哑的声线,声音不大却浑然有力:“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禹天枫手里的木棍静静地放下,死死抵在湿透的衣服上。头顶的人声还在继续:“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禹天枫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这不是戏弄吗?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戏弄吗!
“何日平胡虏,良人良人”树冠里的声音顿住了,接着向下询问:“良人什么来着?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见洗兽皮这么莫名其妙的,哈哈哈!诶,你今天怎么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