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站着上吧,涨涨记性。”
就这样,这位从没受过老师批评的尖子生一枝独秀的站在位置上。
周围同学好奇的、幸灾乐祸的、看笑话的、看热闹的,各种眼光蜂拥而至,直射的人体无完肤,如果是过去那个要强的谢姝,指不定要难受成什么样子。
但是她不是原身,所以她只低着头,做出很伤心的样子,其实眼底一片平静。
程炎可不知道谢姝换了芯子。
印象里谢姝永远浸泡在赞美与夸奖中,就算雪沫找她麻烦的时候也被她三言两语化解,从没吃过亏。
这是谢姝第一次这么狼狈,因为他,这个把骄傲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人,被迫在全班同学面前低头。
不知名的情绪流转,他敏锐的捕捉到一丝自责。
有什么自责的?不着痕迹的捏紧拳头,暗恨自己不争气。
就像音乐课时谢姝不让他写数学作业,更何况谢姝做的本来不对,他有什么难受的?
反复不断的用借口说服自己、麻痹自己,可惜效果甚微。
一旁谢姝僵直站着的身体,如一团嗡嗡不停的马蜂窝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他想大喊,想发泄,想奔出这个难受的地方,但最后只能定定坐在那里,背影比谢姝还僵硬。
度日如年,几乎下课铃一响他就站了起来,逃似的离开教室。
本能的惧怕看见谢姝的脸色,害怕看到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孩儿露出脆弱,他有预感,那将比用刀子挖他的心还让人难受。
这是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以后谢姝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
程炎更沉默了。
谢姝照旧该干啥干啥,一点影响都没有,很快拟好演出节目。
周五这天开完班会,趁着还有二十分钟下课的时候,谢姝站在讲台上:“节目单我已经拟好,三个节目,一个舞蹈、一个乐器、一个大合唱。”
什么时候拟好的?谁去表演?
大家面面相觑,谢姝并没有跟谁提过啊。
“下面我来做统计,班里会乐器的同学举手,什么乐器都可以。”
哗啦啦,除程炎外所有同学都举手。
“会舞蹈的举手。”
依旧全班同学。
“想表演乐器的同学举手。”
这次大家思考了下,很快有十几个同学举手。
“那剩下的同学想表演舞蹈?是这样的,为了保证每个同学都能上场,我计划咱们来个歌曲、舞蹈串烧,每人上台表演相同的时间,用你自己擅长的才艺。”
还能这样的?
谢姝制止下面的窃窃私语,一锤定音:“合唱大家都要参加,剩下的舞蹈和乐器,你们下课把要表演的东西报给我,我来编排。”
“有意见吗?”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就算有不服的,也没敢出来当出头鸟。
“好,就这么定了,下周开始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