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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章 夜谈
里有块一寸大小的红痕,靠近心脏的位置。

    李心玉的指尖颤了颤,想起了前世一段糟糕的回忆。顿了顿,她问:“你这块疤,是从何而来的?”

    裴漠垂下眼,顺着她的指尖望去,道:“胎记,出生时就有。”

    “胎记?可我明明记得……”

    她不会记错,前世仅有的几次与裴漠同榻而眠,两人赤诚相待,那时他的胸膛前并无这块印记。

    这块印记,应该是前世的裴漠抢亲圈禁她时,她一怒之下亲手刺下的。

    那一刀差点要了裴漠的命,也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恩情……

    可不管怎么说,她已回到七年前重活一世,裴漠的胸膛上不该留下前世的印记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说……还是说裴漠跟她一样,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

    这个想法只是冒了个头,又很快被李心玉压下。重生以来数月,她处处观察裴漠的言行举止,不像是知晓前尘往事的模样。

    心中思虑纷杂,她搭在裴漠胸上的手没有控制好力道,裴漠吃痛,像是触电似地一抖,浑身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裴漠不自在地咳了声,迅速将衣领拉拢,低声道:“是我轻敌了。在奴隶营的这些年,我的武功并无精益,却不料这四年一过,早已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我还在原地固步自封。”

    李心玉骤然回神,收回手,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再睁眼时,她眸中的紧张早已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往日的干净明媚,勾起红唇道:“你也知道自己轻敌?再不认真些,下个被打死的就该是你了。”

    她嘴上责备,但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清楚:白灵打听过了,那个金陵公子的打奴是斗兽场内数一数二的高手,未尝过败绩,唯一一次失败,就是死在了裴漠的剑下。

    以裴漠的年纪做出这番成绩,已是十分了得了。

    ("小说")手打更新

    但她断不会奉承的,裴漠这个人恃才傲物,太需要有人将他的棱角抹平,使其藏匿锋芒了。想到此,她又哼道,“上过药了吗?”

    裴漠看了她一眼,说:“公主赏赐的那些药都是止血生肌的,对内伤并无裨益。”

    “……”李心玉有些尴尬。自己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向来只有别人伺候自己的份,好不容易想对裴漠好点,却又好错了地方。

    裴漠又马上改口:“兴许对内伤也有用。”

    有了台阶下,李心玉又笑了起来,心道:总算没白疼你小子。

    顿了顿,裴漠又道:“公主方才说,看到我就想起了一个陈年故事,故事中的男主人与我十分相似。”

    李心玉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说:“怎么了?”

    “公主能否给我说说那个故事?”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