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不由加重语气道:“小叔!你知道吗?爷爷直到去世都没闭上眼,他是在等你!”说着,席佐臣先前消散的怒火又重新升起,“可你呢?爷爷生病住院的时候你从没看过一眼,今天打了多少电话你一通也没接!
“现在席家除了小叔你,其他人都已经或主动或被迫地离开了权利的中心。以前排挤过、陷害过小婶的人都受到了惩罚,甚至连冷眼旁观的也都付出了代价。现在连爷爷也去世了,难道还不够平息你心里的怨恨吗?就算整个席家人都死了也不能让小婶活过来,更何况席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们!”
“砰”迎面飞来的酒瓶堪堪从席佐臣耳际擦过,砸在身后的墙上,四分五裂。
席桓木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出去!”
席桓木突然发作将席佐臣吓了一跳。对于这个只大自己几岁的小叔,席佐臣由最初的崇拜到如今的敬怕,从来都不敢放肆。如今自己提到小婶,激怒了小叔,再不能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好咬咬牙,惊魂未定地离开。
等席佐臣走后,席桓木盯着照片良久,骤然仰头大笑,“他说那些人得到惩罚了我就不应该怨恨了。不!其实他错了,我最恨的是我自己,只要我席桓木还活着,我又怎么能不恨?”
心脏一阵绞痛,不过席桓木没有理会,因为他看见了夏棉。
她穿着一身绿色碎花寸衫,还是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正笑着朝他伸手,那笑容,柔美动人。
席桓木满脸惊喜和温柔,“棉棉,你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若黄泉有你相伴,死,再不是遗憾,而是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