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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才回去的。

    邹仁和看着席桓木交代道:“虽然不发烧了,但我看你还没什么精神,再休息一会儿。我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过来,万一有人受伤送过来,没医生在就不好了。”

    席桓木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点点头说道:“多谢了,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邹仁和笑着说了一句,“谢什么?你小子就是讲究。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没啥小不小心的。”然后就打着手电筒急急忙忙的走了。

    邹仁和走后,席桓木仍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墙上的日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席桓木幼稚地伸出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真疼!

    但这真实的疼痛却让席桓木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包含了前半辈子的心酸,也包含了重新开始的无尽喜悦。

    真的回来了啊!

    回到了和夏棉结婚半个月前。他还没有去上大学,还没有带着夏棉回京。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一切都还来得及。

    黄泉是解脱,一切重来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奢望。

    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脱。

    佛教认为,众生由于恩爱执着、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三界六道之中流转身死,受诸苦恼不得解脱。犹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故曰轮回。

    轮回的本意即“不稳定”,生活在不稳定的时空之中,每一种生命现象也都具有明显的不稳定因素。

    时空维度的差别,而导致了对世界观感的不同。而且各种不同的观感在生死之际,可以进行彼此转换,此即生命的轮回。

    《法句经》中说:“神识走五道,无一处不更,舍身复受身,如轮转着地。”

    如今的情形,是神识因为执念而轮回到1976年吗?

    席桓木想,无论是不是这个原因,无论是佛还是魔,能让他和夏棉再次重逢于这最美好的时候,他都由衷地感谢。

    屋内的摆设简单而陈旧,却让席桓木感到亲切和真实。

    目光不由被书桌上一本书籍吸引。

    书籍已经磨损严重,却十分整洁。可以看出拥有它的人时常翻看,也十分珍爱。

    席桓木拿起书,轻轻地摩擦着封面,不由露出一丝怀念。

    知青,一个时代造就的一群人特有的名字。

    当他们踏上前往全国各地的火车的那一刻,从前的一切,身份、地位和等级都被抹去,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名字——知青。

    他们或自愿或被迫从城市去到农村,从只知道学习的城里学生到种地干活的乡下“农民”。需要接受和改变的不仅是衣食住行上的差异,更要经受来自心理和精神上的考验。

    当他们每天为了不饿肚子而干活,身心疲惫之时,读书似乎就成了唯一的娱乐方式和精神粮食。

    也是让知青们保持读书人的骄傲,提醒他们不同于真正农民的唯一稻草。

    但这个时代,想看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本就不多的书,经过洗礼之后,劫后余生的就更少了。

    书对于知青们来说,就如同肥肉对于饿狼。只要听说谁有书,想尽办法都要借来的。一本书,常常被不下十人轮流着借。

    席桓木是1970年初冬来的南北公社,那时他还不到16岁,但十分喜欢读书,带着的行李中有一小箱子都是书。

    那些书被他翻了无数遍,最后也都被借了出去。无书可看,也只有加入借书的队伍。

    供销社,是席桓木借书的一大来源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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