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桓木谦虚道:“还是书记领导的好,不然梨树大队就是有心也没力。”这也不算拍马屁,公社书记确实在梨树大队申请专家来给梨树品种改良一事上出力颇多。
所以书记对席桓木这样说也是十分高兴的。心里不由感叹,如此年纪处事就这样老练,进退有度,不愧是席家人,现在席家又复出,席桓木的前途真的就像他说的那般不可限量啊。
席桓木又将计划书上的一些概念和步骤简单明了地解说了一遍,等书记完全明白了,就提出告辞。
还很体贴地说道:“发生这样的大事,书记工作很重,一会儿还要赶去县里,就不多打扰了,我们也要回去尽快做好后续工作,为公社减轻一点负担。”
完全一副一心为公,而不是着急回去看心上人的模样。
书记再次感慨席桓木这年轻人知轻重,知道现在事务繁忙,就不趁机表现自己了。扫了一眼一个个已经成了哑巴的其他大队负责人,“听听,这才是身为队长和支书该做的。你们还不回去开展工作,都赖在这里干什么?我马上也要跟谢副书记去县里了,要是耽搁了事情你们负责啊?”
一堆队长和支书找了个没趣,谁也不敢说要负这个责任,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把梨树大队又狠狠骂了一遍,要不是梨树大队搞的这么“标新立异”,对比起来太难看,他们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走呢,至少要从书记口里掏出一句承诺才离开。
现在倒好,公社什么也没承诺,只能等领导们从县上回来再跑勤快点。免得动作慢了,钱都被其他大队分光了。
等出公社办公室的时候,王明全昂首挺胸,得意非凡。再想想被训得像鹌鹑一样的其他大队的人,浑身就跟下河洗了个凉水澡一样,舒爽极了。
谢延升送两人出来,在席桓木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厉害。”
谢延升是大学生,因为结婚的事和家里闹了矛盾,就跑到梨树大队当个小小的支书。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现在也成了公社副书记。而且他今年还不到28岁,谢家在延市也算不错的家族,等在基层磨炼够了,升上去也快。
再见故人,席桓木心里也高兴。谢延升算是席桓木真正认同的朋友之一。
席桓木和谢延升交好倒不是看中什么家世和前途。当初就算席家遭难,席桓木的骄傲还是在的。现在席家得以平/反,谢家就更不能比了。
主要是谢延升这个人,有能力不说,为人处世也是不卑不亢。席桓木能入团入党甚至当上支书,他都出了大力。而且等后来席桓木身处高位时,也并没有巴结讨好或是挟恩图报。
“听说你小子已经求婚成功了,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谢延升调侃道。
席桓木失笑,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
说起来,两人的经历其实有点相似。
谢延升也是家里老幺,没听家里安排,而是选择跟大学时的恋人结了婚。不依靠谢家,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靠实绩升上去,最终得到了家里人的认同。
虽然具体情况有些不太一样,但席桓木觉得谢延升的一些做法还是很值得借鉴。
“结了婚就要担起责任,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谢延升显然也是因为自身的经历才会多嘴提醒。
席桓木嘴角含笑,眼神坚定无比,“当然!”
前世他带着夏棉离开时,谢延升也劝了他几句,不过那时席桓木的心思被回城以及跟家人团聚的喜悦占满,也自负能得到家里的认同,所以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