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送来了淮宁公主生辰宴的请帖,请的不单止是魏国公府的二姑娘韩依玥,还请了从来和宫中素无瓜葛牵扯的以宓。
韩老夫人得了消息立即召了女儿韩氏,阴沉着脸劈头盖脸就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曦,你是她的母亲,可是这么些年,你问问你自己,为她做过些什么?我知道女婿得陛下看重,可是我不管陛下想让女婿做什么,诚郡王府又是什么立场,但是宓姐儿和你们诚郡王府没有关系,你们更不要把主意打到宓姐儿身上,想把她当做棋子来利用!”
母亲把以宓当成眼珠子,就像当初把自己当成眼珠子一样。所以韩氏被训,半点没有不满不悦,只是心中难受而已。
她苦笑道:“母亲,我也并不知道宫中想做什么,只是上次入宫时皇后娘娘提起宓姐儿,我便猜到她可能对宓姐儿起了什么心思,虽然我并不想让宓姐儿卷入皇家的是非,但她跟着回到京中,怕那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了。我请教养嬷嬷给宓姐儿,也不过是有备无患,免得她对宫中还有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到时无意中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其实韩氏并非真的一无所知,庆源帝身体渐差,可是太子却只有十岁,自家夫君诚郡王是庆源帝的心腹,多年来深得庆源帝的信任。
陛下希望众臣辅佐太子登基,但对谁又都不完全信任,这么些年来,他虽独宠薛皇后,但却将后宫和朝堂分得很清楚,对薛家也一直都是打压,只是他在的时候能弹压住薛家,他过世后,太子年幼,薛家野心大,皇后也只信任依赖薛家,不安排好,将来太子继位后,肯定会出现外戚专权的情况,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布置了很多后手。
薛皇后也知道陛下的布置,可她也不愿只在后宫中做个摆设,更害怕别人威胁儿子的帝位,所以自然有她的想法。
她应该是想向诚郡王府示好,但太直接又容易引起陛下忌讳,便打起了以宓的主意,同时拉拢了诚郡王府和魏国公府,却又不是直接和诚郡王府还有魏国公府联姻,大约这个度就是陛下都是乐意看到的。
可这只是韩氏的猜测,牵扯太多,自不好跟自己母亲直说。
韩老夫人听了女儿的话,紧紧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道:“既如此,回到京中,便让你大哥把远哥儿和宓姐儿的婚事定下,这样,也就不会一个个都盯着她,想要踩着她谋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