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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安神香

    突然间,她的手指又动了,她蹲下身,开始飞快的扑灭自己身上的火苗。

    天心月心想,她不能死。她已经见过了花开,遇到了廻光。廻光不来,她便去找。

    天大地大,没有容身之所,她便给自己造一处容身之处,没有人等她,她便自己等待自己。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天心月如溺水之人般猛地吸进了一口气,又因为这口气呛得差点哭出眼泪。她扶着床沿喘息,一旁的婉如轻拍着她的后背,因为害怕而急红了眼角。

    她哆哆嗦嗦地对天心月道:“凤姑娘,你是怎么了呀,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睡着了反而发起病来!”

    天心月虚弱地笑了笑,安慰着身前的小姑娘:“没什么大事,梦魇着了。你是不是在我屋里点了安神香?我用不着这个的。”

    说着她见到了自己手上穴位被施了针,天心月抬头向屋内看去,便见西门吹雪披着件薄衣,正在她的桌前提笔写着药房。他的黑发乌沉沉铺在身后,当笔尖最后一笔落下,西门吹雪便拿了给青衣的小姑娘,开口吩咐:“按着方子,给她煎药。”

    婉如捏着袖口擦了擦眼角,“唉”了一声,拿着方子便匆匆去一旁的药庐。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天心月顿了一瞬,开口打破沉默,柔声道:“劳烦西门先生。”

    西门吹雪闻言,多看了她一眼。他眼眸清亮,仿佛一眼就能看进天心月的心里去。

    西门吹雪从不迂折,他一针见血道:“她心忧你因病难眠,为你点了安神香。”

    “这本没有过错,可你却连安神香也受不住。”

    烛光下的西门吹雪透出一分懒意,他眼中透出兴趣:“鸾凤。”

    天心月听见他淡淡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江廻光有没有告诉过你,心思过重也是病。”

    “你连自己的梦境都要控制,这可不像个琴师。”

    天心月的指尖僵住,她笑了起来,朝着西门吹雪的方向微微颔首:“先生说的是,不过梦境而已,没什么可怖的。”

    她仰着头,笑容轻柔:“将香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