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玩的,没有好吃的,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起来,秦音活了一百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憋屈过。
她现在只想赶紧到京城,人一多,她纵然放肆点,但依着展昭那脾气,也不好当面对她发脾气。
秦音做了展昭三辈子的死对头,把展昭的脾气摸得太熟了。
与秦音立刻飞到东京城的态度相比,展昭的态度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展昭上下打量了秦音一眼,略有些迟疑,道:“你的伤?”
“哎,那都是小事。”
秦音满不在乎道:“比这还重的伤,我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了。”
展昭对她的态度颇为友善,秦音也愿意多跟展昭说几句话。
毕竟她一个人呆在轿子里太无聊了。
秦音的身体往前凑了凑,习惯性地就把手臂搭在展昭肩膀上,侃侃而谈:“你有没有试过一剑封喉?你有没有试过一箭穿心?”
“你有没有...”
当发觉展昭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的时候,秦音便极为有眼色地收回了胳膊,努力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道:“那什么,表哥,我这是老毛病,你别放在心上,我以后不搭你的肩也就是了。”
秦音在心里把展昭埋汰个不行,这是个什么年代?
男侠女侠仗剑走天涯的时代,莫说勾肩搭背了,在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比这过火的事情也发生过呢。
也就展昭,表面保守,内心更保守,这种思想,真是活该他打上三辈子的光棍!
一想到展昭三十好几了,还孑然一身,秦音就开心的不行,完全忘记了,她前三辈子,也没能嫁出去的事实。
秦音身子往后面靠了一下,她觉得她可能跟展昭天生就八字不合,向她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居然也有一日,到了能把天聊死的程度。
秦音倚在轿门上,两条长腿,一个曲蜷着,一个垂在马车上,一荡一荡的。
时有山间的晨风吹来,秦音舒服地眯起了眼。
算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少去招惹展昭为妙,谁知道展昭下一秒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她生来又是个不大忌讳男女大防的,鬼知道哪一点会招了展昭的不耐。
还是吹吹风,看看景,晒晒太阳,自娱自乐为好。
展昭余光扫到秦音惬意的面容,眉头皱了皱。
虽然是暮春,但山间的早晨,还是有些凉。
清风吹动着展昭额间的发丝,展昭回头瞧了一眼秦音单薄的衣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脱了外衫,盖在她身上。
秦音感觉到软软的衣裳盖在她身上,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展昭。
展昭已经把目光收回去了,剑眉星目,瞧的是前方的山路。
但秦音一直瞧着他,展昭也不好继续装哑巴,于是淡淡道:“你身上有伤,莫再着凉了。”
秦音听话地裹了裹衣裳,充满感激地向展昭道着谢,然而心里却警铃大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展昭这是个什么意思,没由来地给她衣裳做什么?
展昭之前给她衣裳,秦音还能理解,毕竟她那些衣裳,在展昭看来,实在太伤风败俗,为了不玷污了他的眼睛,展昭只能脱衣服给她,但如今,可不是这个状况啊。
秦音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穿着,展昭买的衣服将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