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个清晨。
秦音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在马车上。
马车摇摇晃晃,是展昭在赶路。
秦音揉了揉眼,她与展昭的关系何时这般亲密了?
在她睡梦中,展昭居然将她抱回马车了?
还是说,她睡得太死,展昭叫不醒她,索性把她往马车上一丢,自顾自地赶起了路?
秦音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后者。
秦音好歹也跟展昭针锋相对了三辈子,对他的脾气多少也有些了解,就展昭那动不动男女授受不亲的性子,让他主动抱她,比让赵爵不去造反还难。
想通了原因,秦音也不再纠结,掀起轿帘,对展昭道了一声谢。
秦音在马车上,瞧不到他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瞧得到他的背影,如松竹一般挺拔,怎么看怎么和秦音的心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展昭这么好看的男色,她是碰呢,碰呢,还是碰呢?
秦音从来都是一个极为惜命的人,因而她纠结了三秒之久,就从善如流地与展昭搭讪聊天了。
展昭生得这么好看,不睡上一睡,着实可惜了。
秦音道:“表哥,我们还要几日才能到东京城呢?”
“我还从未去过东京城呢,等到了东京城,你可要带我好好转转。”
秦音没有提昨夜的事情。
女人每月还有那么几天的莫名的小脾气呢,指不定男人也有。
展昭那么好看,一时精神失常,也是正常的。
冲着那张脸,秦音连被杀了三次的血海深仇都能原谅,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
许是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展昭的精神恢复了正常,他听完秦音的话,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紧,而后问道:“你想去哪?”
“不知道啊。”
展昭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秦音也就当昨夜他精神失常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笑着回答道:“我从未去过东京城,不知道哪里好玩。”
“表哥,你行走江湖多年,必然是去过东京城的,你能跟我讲讲,东京城,哪里最好玩吗?”
秦音从轿子里挪了出来,与展昭并肩坐在马车前。
太阳有些刺眼,秦音微微眯着眼,她感觉到展昭回眸在看着自己,便笑了起来,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展昭收回了目光,看向远方。
展昭心虚的动作让秦音大笑不已,她笑着移动到他身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道:“表哥,是不是我生的太美,让你无心赶路了呢?”
秦音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抬起,手指把玩着展昭额前的碎发,正想继续调戏展昭,余光撇到他左手摸了一下巨阙剑,身子瞬间就回到了一边。
秦音缩动作太快,展昭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缩回到了轿子里。
展昭一怔,目光变了变,道:“你很怕展某?”
轿子里传来秦音的笑声:“表哥,我只是一个伤患,你与伤患计较这么多,也太失你南侠展昭的身份吧?”
开玩笑,被杀了三次,不怕才是怪事。
每次展昭手指摸向巨阙剑,秦音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迅速逃离他的身边。
男/色虽好,但也要有命睡才行。
秦音想睡展昭,但又不想被展昭恼羞成怒一剑杀了,如何让展昭心甘情愿让她睡,是一个比赵爵如何能谋反成功还要困难的事情。
秦音叹了口气,都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