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要昏过去了?”
“可能斯塔克先生才是第一个?或者战争机器——他最近好像改名叫钢铁爱国者了。毕竟队长可能是二战后所有孩子的童年偶像,而他醒来之后又打过那么多人。”
多洛莉丝终于找到了医药箱,药品中挑挑拣拣。
“其实梅已经给我冰敷过了……”自知理亏的彼得在多洛莉丝的瞪视中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他干笑了两声,“好吧,其实我也认为上点药挺好的,促进血液循环。”
多洛莉丝在他面前蹲下,用棉签沾上止痛膏:“闭眼。”
彼得乖乖闭上了。棉签落在他微微有些颤抖的眼睑,药膏冰凉,还有……隐隐约约的多洛莉丝的呼吸,带着点儿若有若无的玫瑰、鸢尾、或许还有点白麝香的香气——他突然想起来多洛莉丝是会喷香水的——掠过他的脸颊。
他深深吸一口气,睁开另一只眼睛:“好了吗?”
“还没。”多洛莉丝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向彼得的眼睛,深棕色,透亮,仿佛落了星星。她感到呼吸一窒:“闭眼,两只都是。”
于是深棕色的眼珠再次被盖住了,房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和棉签擦上皮肤的非常、非常轻微的摩擦声。
多洛莉丝的手有些颤抖,这让棉签不时微微地压上他的皮肤。
有点儿疼,彼得想。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在玫瑰、鸢尾和白麝香味的空气中,他发现自己其实不太想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