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愁什么。”唐书雁捂嘴笑道:“我们现在不就在瞿塘峡,这么多土匪窝,到处都是金银财宝,以卡卢比兄的身手,不过是轻而易举。”
卡卢比转了转眼珠,笑着说道:“我是不如你聪明,竟然能想到这法子。若是此事能成,我必当敬你们两人一杯酒。”
“无妨。”唐书雁掩嘴笑道:“我和柳哥哥急着回长安,先替你探探路。闲云过几日就到瞿塘峡了,正好给你打打下手。”
“那就麻烦你了。”卡卢比虽想马上回长安,但是怕于睿还没缓过神,见到自己又要跑了:“我这一路见到不少被抢掠的女子,她一向慈悲,必然心有不忍,我且替她救了吧。”
“若是那些女子无处安身,不如带来长安。”唐书雁想想自家庄子里面还有不少空缺:“正好西域那儿一向喜欢我们这里的丝绸,略教些时日绣花织布,总能有个谋身之道。”
“也是,我只想着救,却没想到如何能让她们活下去。”
“我先回去了。”唐书雁起身向卡卢比告别:“孙先生还要留些日子,你们正好一起回来。我和柳哥哥就要先走一步了。”
“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卡卢比也站起身来行礼:“此次多谢你们了,不然我和于道长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唐书雁又应了几句,就帮卡卢比把门掩上,回到了房间。柳静海已经整理好了行李,坐在一旁的长塌上看书,见她进来,顾不得将书放下急匆匆地问道:“卡卢比兄可好些了?”
“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应该比之前好些了。”唐书雁知道仅仅凭几句话就让卡卢比想开是天方夜谭,这几日正好留卡卢比在瞿塘峡好好一个人静一静。纯阳这道关恐怕不好过啊。
“希望他和于道长早日能成就好事吧。”柳静海将书放下,替唐书雁斟了一杯茶:“你也累了,喝点茶。我想着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父亲替卡卢比兄做媒。于道长这事得瞒着,不然卡卢比兄非被纯阳追杀不可。”
“哪里止纯阳啊。”唐书雁端起茶抿了一口:“这江湖上仰慕于道长的岂止一二,卡卢比兄又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那些人下手哪里会顾忌。”
“不过以卡卢比兄的武功,怕是那些人也讨不到好处。”柳静海笑了笑:“更何况他和我们在一起,虽说霸刀山庄以今不如昔,不过一般的宵小倒还镇得住。”
“只要于道长乐意,此事便不难。”唐书雁低声说道:“怕是得让夕姐姐去敲敲边鼓。”
“也是。”柳静海皱了皱眉头:“我们这一会去,夕儿恐怕就得回纯阳了。他们在外面停留了这么多日子,若不是静虚一脉只剩下些毛头小子,神策军早就发作了。”
“当年李重茂远渡东洋,到现在恐怕还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唐书雁想到谢云流的事情,总替柳夕捏了一把汗。到时候谢云流东渡回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还能怎么办,难道换皇帝么。”柳静海随口说道,又笑着摇了摇头。唐书雁心中一动,倒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毕竟李家内斗也是件常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提起行李出门。孙先生正在楼下熬药,见两人下来,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这是打算回长安了?正好帮我带个东西去万花。”
柳静海笑着应了,将孙先生的包裹接过便告辞离去。两人坐船到孤山集,骑上了寄存的马匹,连夜赶路回到长安。柳夕在别院里养胎,而柳浮云则四处搜寻着信息,见两人脸色暗沉,嘱咐他们先去休息再谈。
柳静海无心洗漱,将唐书雁送回房就来找柳浮云。柳浮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