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蕙三娘疼的说不出话来,只顾挣扎,花娘眼见不妙,赶紧道:“是荣明商行的秦毅大爷!秦毅大爷今儿来这摆场子请人,不知怎地,贵客一直未到,他心里头不舒服,就多喝了几杯,而后唤了坊中的一对小姐妹陪着……”她见对方的神色有所松动,立刻上手将蕙三娘拉过来。
“结果秦大爷莫约是玩过了头,竟一下子脱了劲,大夫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这老天爷要收人,奴家也没办法不是?”
花娘护着直哆嗦的蕙三娘后退几步,见没受伤,这才定下心悄悄打量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对方显然是个江湖人,进了这场子里还不忘带着一对黑白双刀。她一眼望去,只见那人身姿挺拔,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西域胡人的轮廓,却又不完全相像。他的肤色很白,是一种不显血色的苍白,不笑的时候自有一种凌厉逼人的锐气,微微敞开的前襟下露出性感的锁骨,几缕浅灰色长发散落其上,和绣着浅浅银边的黑色衣袍形成鲜明对比。那花娘在风月场所呆了多年,自诩阅遍男人,此时竟也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垂首之间露出一抹浑然天成的媚意。
“郎君……”
“带我过去!”
那人丝毫没理会那花娘故作娇羞的姿态,冷着脸就往里走,他的步子迈得大,几下就走到了楼梯边上,正要上楼,眼神却忽然一凝,然后迅速转了个方向冲到为舞娘献艺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几人从背后只能看到,他直接将一个正在捡拾绢花彩带的婢女拉起来,强行搂进了怀里。
蕙三娘和那花娘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安,可那人的气势太强,两人竟都不太敢过去触他的霉头。正犹豫间,却听到对方忽然背对着她们开了口,声音虽然仍是冷冷淡淡的,可好歹收了那种令人头皮发炸的气势:“备一桌芙蓉出水宴,再弄些梅浆,尽快。”
他不去见死人正是好事,蕙三娘赶忙应下,此时庭院中已接近散场,揽月庭的花娘和下人们大多正忙着照顾醉酒的客人,她们不敢高声喧哗扰了客人的兴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反剪了那婢女的双手,强行将人带上了二楼一处用屏风隔开的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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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隔间,唐之袖立刻再次运起内力试图挣脱对方,可秦煌似是早料到了她的想法,手上的力道也随之越来越大,两人无声较劲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秦煌更胜一筹,一手反钳着唐之袖的双臂,另一手毫不怜惜地捏上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之袖姑娘莫挣扎了,我现在心情很糟,”秦煌微微眯起眼睛,大拇指划过唐之袖的下唇,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两个青红的指印,“人是你杀的?”
唐之袖在听到插件突然响起的报警声时便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就在这一会儿工夫里,秦煌的名字已经从代表友好的绿色变成了敌对立场的红色,这显然已经不是开玩笑的程度。
她在心底里暗自叹息,因插件上焦点目标的人数有限,在秦煌的名字变为绿色后,她便取消了对他的焦点。这一回在揽月庭,因花楼中人员密集,没有红名报警提示,她便不会刻意关注插件,加之秦煌身手好,不防之下竟被他去占了先机。
“郎君怎么没头没脑地问这话?”
“不然呢?”秦煌在她腰间狠狠一勒,另一手顺着颈线向下滑去,“我竟不知道,姑娘居然喜欢待在这种地方。”
唐之袖猛一仰头,擦着脸颊避开了那只点向喉咙的手指,同时间不容发地一口咬在他的腕子上。
这种猫儿炸毛咬人的动作令秦煌不由自主地一顿,唐之袖也立刻松了口,露出一排渗着血的整齐小牙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