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秦煌的脚步一顿,微微愣住:“你……”
唐之袖站起来又去看附近另一具尸体,同时用极为冷漠的声音答道:“既入了江湖,这命就由不得自己了,陈镖头行走江湖这些年,也该有所觉悟。秦郎君看在鲍大夫的面上应了你,我可没应。”
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谁也没料到唐之袖竟会如此不客气,那陈姓镖头面色数变,可他到底是走南闯北见多了场面的人,立时便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只拱手道:“陈某省得,省得。此事原就是因福威镖局而起,姑娘此前出手相助,陈某本就无以为报,断不敢再做苛求。”
他在这边连连作揖,一旁的秦煌却忽然冷笑一声,面上寒意笼罩,极为慑人:“之袖姑娘好生无情,在下与你奔走多日,自问不曾亏待了你,不想姑娘竟连这点小事都不愿相助。好,好,姑娘心高,过去权当是在下自作多情,死缠烂打惹人厌烦,放心,今后必不再令姑娘为难!”
他的这番话充满了□□味儿,显然已是恼怒之极,唐书雁一听顿时心感不妙,她在扬州是见过秦煌如何对唐之袖千依百顺,纵使是局外人,如今也觉得唐之袖这番言语甚是无情,怨不得秦煌发怒,于是连忙上前打圆场道:“这千机匣只有一把,我既拿了,之袖便不宜冒险。秦郎君,我与你同去。”
秦煌勉强压住怒意,冷冷地瞟了唐书雁一眼,随即自顾腾身跃起离去。唐书雁猝不及防,连唤了两声见他均是不理,也只得匆匆提步跟上。
唐之袖目送着两人离去,随后淡淡地瞥了陈姓镖头一眼,那冰凉的目光顿时令他全身一抖,背后悄然浮起一层白毛汗。
这样的感觉一瞬而逝,等陈镖头回神之时,唐之袖已经轻轻巧巧地拉起机关翼,向着相反的方向滑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