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意思是,平江伯府就算知道不对,也不敢捡在这时候闹出来,怕气着了方老伯爷?”
“气着”还是好听的,只怕直接“气死”了。
“这,还是太行险了。”她凝思着,纤长的玉指无意识地摸索着被面上富丽的牡丹纹样,“毕竟是娶妻人伦大事,恐怕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徐大太太笑容中透出得意来:“平江伯府如今别的人都说了不算,真正做主的是承了爵的方伯爷。只要他不追究,方寒霄一个哑巴又能怎样?”
望月没有那么大信心:“如果方伯爷就是要帮着追究呢?侄儿媳妇临上花轿前被悄悄换了,方伯爷的颜面也过不去的。”
徐大太太摇头:“我儿,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方伯爷好大一个肥差叫隆昌侯抢走了,他看不上别的,为此在家赋闲两年了,老伯爷要一去,虽然他们勋贵在礼仪上不及我们这样的人家讲究,也没有老子死了,他还在外面四处钻营要差事的,这三年孝,必得踏踏实实地守了。你说,他想不想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