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衣被吓了一跳,心里想着对方到底找她干什么?先是茫然的点了点头,她应下“啊!哦,好啊。”应下以后,她对着伙计又笑了笑,“小哥辛苦了,麻烦先帮我把刚刚选好的衣服包起来吧,这裙子我一会自行选好拿到柜台前找掌柜就是了。”
伙计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笑着应了一声,麻利的拿着萧紫衣刚刚选好的男装去了掌柜的身旁。
待到伙计的身影有些远了,萧紫衣把目光看向漂亮的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眼里疑惑十足,有些确定的的开口。“不知夫人您找我何事?”
“这……”咬了咬唇,漂亮的中年夫人叹气,开口道。“不瞒小公子,只是小公子与我那失散年多年的孩子有些相似,我不免想着是否可能是我那丢失的孩儿。便斗胆想来问公子,可是自幼孤身一人。”
这位夫人是住在姑苏城外小镜湖的阮星竹。她在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她与段郎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她的阿朱还是阿紫。那眉眼与笑起来的神态,她不会认错的。还有母女天性的一种直觉,也在驱动着她。
“诶!”
“若是失礼,还万望多多见谅。”
萧紫衣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有点拿不准面前的夫人究竟是是否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还是说有些其他的目的,便歉意的笑了笑。“我并非自幼无父无母,想来夫人是认错了。”
那一瞬间少年眼中的不相信与质疑,停顿与迟疑。阮星竹没有错过,她眉眼微垂,想,这孩子怕是一个人浪荡江湖,受过了太多的委屈。便不肯再轻易相信什么人了。她的孩子,竟然在外面受了如此多的苦楚吗?段郎啊,这些你可曾知否?
阮星竹思及至此,眼眶微红,开口道。“是吗,我果然是认错人了。我……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小公子能否告知我姓名。”她想,如果知道了名字,他日拜托段郎去查找少年的身世,再做打算,也不迟。
若是萧紫衣猜得到对面的阮星竹所想,她一定会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想多了,脑补不是个好东西。可惜,她并不能get到这一点。也猜不到阮星竹的所想。她仍旧还认为阮星竹是某个人贩子组织的成员,或者是对于她的美貌,另有所图。
又一次被问及名字,萧紫衣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混合着兴奋与忐忑的感觉,她面上露出了温柔疏离的微笑。“我吗,我姓萧,名紫衣。家父萧重山。”
说完,萧紫衣看了一眼店铺外的阳光,想着也该回客栈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便随意的在架子上拿了三套女装,不再理会阮星竹,走向掌柜的结账。
花记布行的掌柜是个年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有些微胖的男人,一双眼睛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男人。他的手指飞快的拨弄着算盘,没一会就报出了一个价格。
“六套衣服,三套男装三套女装,一共是三千八百七十二两,抹去零头总共是三千八百两,鉴于公子消费已经打到了一定的数额,还送了公子花记新出的两条发带。一并已经包入包裹中了。”
萧紫衣:“……”
三千八百两,这个数字要不要这么三八……这是在预示些什么吗?还是说,我今天比较三八……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萧紫衣从腰间的荷包里抽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掌柜的面前。“不用找了。”说完就抱着被包成了一大摞的衣服走了。
这个时候,萧紫衣还不知道花记布行新出的发带是翠绿色。(作者君恶意的微笑。)
阮星竹望着萧紫衣离开的方向,眼神中痛苦依旧不曾消减,她甚至不曾结账就匆匆离去,回到小镜湖,给远在大理镇南王府的情郎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