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紫衣理所应当的点头。从晃来晃去的摇椅上起身。“现在?”
“走啊。”追命说着,抓了一把面前的花生米在手中,和萧紫衣并肩朝街市上走去。
再一次在遛弯回来的冷血,看着少了两个人,瞬间变清冷空旷的庭院,看向无情,问到。“人呢?”
庭院的树下,无情又是翻了一页手中的书页,声音淡漠的开口。“喝酒逛花街去了。”
冷血:“……”他的目光在无情的身上停住了一会,转身继续在神侯府里遛弯。因为他认为,能站着绝对不坐着,能走路的时候绝对不站着,走路是一种莫大的休息①。
皇宫里,姬丹看着诸葛正我递给他的信笺,微微皱起了眉头。半晌,他认认真真的看过信笺三四次,细细的斟酌品评了文字背后的每一个暗寓,才开口“世叔,这信笺是谁给你的。”
“启禀陛下,是萧小侯爷。”诸葛正我回答道。
姬丹那双被保养的很好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这事情全权交由世叔去调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让紫衣配合您就是。”
“蒙古那边虽然现在说着议和,可迟早还得打起来,这件事毋庸置疑。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傅相爷掺和进去。”
“奶奶个熊的,一天天造反的怎么那么多!是都觉得当皇帝很好玩?很轻松吗?”
“可是要……”诸葛正我做了一个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的手势。
姬丹摇了摇头,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仿佛刚刚爆粗口的人不是他一般。“世叔,我非但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做一个昏君。”
诸葛正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陛下可是要连根拔起。”
“算是吧。”姬丹说着,露出了一丝困扰的表情。“江南最近不安生,接连死了两个巡察御史,紫衣说可能是有什么前朝余孽要造反,回鹘西夏那边保不会趁乱作摸鱼。母后还总想给我塞几个人……我总要谋划谋划,一起都揪出来,这样才能保我大乾百年太平。”
诸葛正我和姬丹的谈话一直持续到了掌灯时分,才堪堪收尾。而这个时候,萧紫衣已经和追命坐在南国馆里看着新来的舞姬跳着游园惊梦。好不自在逍遥。
灯火通明,无端的带着暧昧,丝竹声悠扬婉转,姑娘们的笑声娇俏,酒气的凛冽和脂粉气的甜腻混合在一起,好一幅纸醉金迷的风月场寻欢作乐图。画师在角落挥毫洒墨,笔走龙蛇,没一会就勾勒出一张喧闹的画面。
舞台上,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们正跳着一曲游园惊梦,粉色的裙摆翻飞间,隐隐可以看见一截截仿佛白玉一样纤细的小腿。引得台下的人连连拍手叫好。
喝的醉醺醺的追命用筷子敲击着酒杯,跟着游园惊梦的调子一下下的敲着,嘴里跟着低声哼哼。思绪显然是回到了记忆里的某一段往事中,曾经,也有一个人,为他跳着游园惊梦。萧紫衣也是一幅微醉的模样,微微眯着眼,目光落在一袭薄衫之下的酥胸上。心里暗暗发出惊叹,好大,埋进去肯定又软又舒服。
她是个行动派,所以在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以后,她朝着自认为欧派最大的那个漂亮姐姐走去。那是个一身翠绿色纱裙的姑娘,她的脸上涂着薄薄的一层粉,大红的唇,一双丹凤眼,眼眸流转,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引人。如果用词语形容的话,大概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狐狸精这样的称呼。她也有一个同样让人绮念妄生的名字,她叫绮罗。曾经是南国馆里的头牌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