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谢辞是这样觉得的。
“许呦。”他喊她。
“嗯。”
“你现在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许呦停下脚步,等又上了一个台阶,才说,“你也不差。”
“真的?”
“能够靠自己双手赚钱,我就觉得很好。”
他沉默着。
提起旧事,她心里有点压抑。
“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
许呦又重复了一遍,“很多职业,很多选择,你去修车,靠自己本事赚钱,我觉得很好。”
“你很好。”她说。
“我知道我好,你别说了,总感觉像在给我发好人卡。”
本来有些沉重,她忍不住笑了,“什么好人卡。”
谢辞:“”
想到饭桌上的嬉闹之语,许呦想了想,说:“我要是跟你发好人卡,应该是”
“是什么?”
“你很好,可是我太美了,你配不上。”
谢辞低笑,笑了两声,忍不住又笑。
他看清她的侧脸,半开玩笑地又问,“那你会不会嫌弃和我没共同语言啊。”
许呦眼里淡淡的,很平静地回答,“柴米油盐酱醋茶,人间烟火也有趣。”
他顿了一下,却没了话。
刚刚喝完酒,脑子反应有点慢。
沉默蔓延开来。
没出几分钟,谢辞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现在说话感觉有点文绉绉,怪冷幽默的。我觉得,我大概当初就是看上你这种一本正经冷幽默的样儿了。”
许呦安静了一会,抬头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冷幽默过。”
“”
“你忘了?”谢辞低头,唇准确又快速地碰了碰她的脸,“你自己跟我说过的话。”
许呦任他亲着,“什么。”
谢辞回忆,“叫什么来着,知识是自己的,还是什么,怎么说来着。”
这么久了,他也记不清了。
许呦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
她开口,“你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
谢辞扯着嘴角,笑得懒散,“当然了,你比我爸妈都古板,一上来就喜欢讲心灵鸡汤。”
“”
许呦想起一件事。她被他牵着,走了两步,试探性地问,“你现在过年呢?回去吗。”
谢辞反应不大。
不过看她凝重的模样,他露出一丝笑,“回去啊,家里有亲戚。”
“你爸爸”
谢辞笑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每年都给他老人家去扫墓。”
“你能跟我讲讲你这几年的事吗。”许呦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对谢辞提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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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谢辞家里出事,是因为正好碰上严打,父亲被人举报到省纪委,说在临市官商勾结。其实是上头有人故意在打压某个政治党派,当时反腐风盛行,谢冬云不过是个牺牲者而已。
谢冬云接到消息,立刻从外地赶回临市,却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司机当场死亡,谢冬云被送到医院抢救。可还是没用什么用,人不久也撒手走了。
后来谢辞接受不了父亲突然离世的意外。家里遭逢变故,谢天云留下的财产有很多,因为去世的意外,没来得及立遗嘱。亲戚为谢辞找了律师,和当时的情妇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