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宋茵,声音低沉得有些哑。
他在飞机上也许没有睡觉,神情中带着几分疲惫,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体高大颀长,眉眼漆黑而极尽深沉。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用过来吗,”宋茵有点生气,“你这样跑过来比赛怎么办……”
然而陆嘉禾只说了一句话,便叫宋茵把责怪悉数咽回了肚子里。
“我一会儿就回去,”他似乎在终于在原地站够了,三步并做两步到宋茵跟前,将她整个人紧紧揽入怀里,“现在先让我抱抱你。”
一会儿就回去……
来回近二十八个小时的航程,宋茵很想骂他,问他比赛前这样舟车劳顿来见她一面到底有什么意义,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舍不得责怪了。
他身上依旧是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带着一点荷尔蒙与暖气,充斥塞满了宋茵的鼻腔。
在未识情爱之前,陆嘉禾只觉得喜欢是天底下最抽象的东西,也难以预料和想象,有一天,自己能为一个人做到这一步。
奶奶就是军医,陆嘉禾心里清楚,任何医疗措施都有无法规避的风险,那些风险可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唯独不能发生在宋茵身上。像是倾其所有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有一天却要被夺走了,他得紧紧抱在怀里,死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