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夏洛克故意大声说道。
麦考夫彻底地面无表情了:“……而在这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或者说,这一整个世界的不对劲。”
“而在我熟悉这个世界的过程中,”麦考夫道:“我同时也注意到了同样作为一位侦探的你,还有你接收到的,来自于布莱恩这位新生吸血鬼的求援信,虽然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但是我依然截留了那封经过了辗转了信件,并且在投入到你的信箱之前,查看了内里的内容……”
“不愧是能够在伦敦布下遍布市区监视器的男人,”夏洛克道:“就算堕入了黑暗成为了血族,也依旧改变不了你作为一位政治家的本质。”
“然后我便发现了,现阶段所有的进程,其实都是在围绕着‘卡佩’这一家族在运转,它就像是一个风暴的最中心,将所有的伦敦之中的势力,全部都吸引到了一起,”麦考夫道:“你听说过狼人吗?”
“血族的死敌。”夏洛克极为简练道。
“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扩张,”麦考夫道:“有目的有持续的扩张,像是有一位极为出色的指挥家在背后铺展一般,他们先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发展开来,而后再发现掩盖不了之后,就试图掀起一场专 | 制而冷酷地侵占,直到我试图去抵挡他……”
“你居然是处在下风?”夏洛克十分疑惑道,他打量着麦考夫,感觉他似乎是有着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一般。
但麦考夫没有露出任何一丁点的破绽,只是淡定自若地回答道:“他的先手实在太快,我失去了抵抗的最佳时机。”
既然没能看出来,夏洛克也没有继续纠结,而是再次听了下去。
“而我发现布莱恩·卡佩的时候,他正被败坏的血族精血折磨得近乎死去,”麦考夫道:“我吩咐了我的下属去救下了他的生命,并且开始搜查那坏掉的精血的来源,但毫无疑问的,它的来处只有可能是来自于早已死去的吸血鬼的成员。”
“其实从我的角度来看,”夏洛克道:“在一开始,我最先怀疑的,应该是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获益最大的一方,那位即将继承卡佩公爵爵位的莫里亚蒂爵士。”
“但是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夏洛克道:“布莱恩·卡佩的死于战争,这很难有一位毫无根基的小贵族插手的余地,他身边的属下也其实是在很久以前便已经退役,而另一位奥利维亚小姐在继承权上并无威胁,根本就没有除去的必要,这样只会让其他人对他身怀揣测,而后,哪怕在后来听闻了布莱恩并未死去,而是成为了血族的真相,我也依旧不能有所确定,毕竟,那位爵士,怎么看都只是一位人类,他似乎并没有暗中做出手脚的本领……”
“如果你有搜集流言的爱好,”麦考夫道:“你就会有幸听闻,所有狼人其实都是听从一位人类这样被斥责为荒谬的传言。”
“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夏洛克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一直在安静旁观的叶远一眼。
“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夏洛克道:“我们并没有证据。”
“也许我们可以当面质询他,”华生医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方才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麦考夫和夏洛克的互怼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纵然要比其他人慢很多,但是华生医生的精神力度其实也并不差,在两位福尔摩斯一同出场的刺激下,他感觉自己似乎也逐渐回想起了什么。
“不不,”麦考夫摇头道:“他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我们这样上前去逼问他,他绝对会表现出万分无辜的模样,哪怕是你们直接用枪指着他的额头,他也只会是全然一副被冤枉的神态。”
“难道他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