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夏洛克不屑道:“还真是什么都能够利用起来的掌权者,这一次连他自己都不放过了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达这里?”奥利维亚在一旁问道。
“那你就要问一问你身边的这位侦探了,”莉娜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他预定的地方,他在旅途之中多次留下过一个奇特的信号,电报一来一回的速度太慢了,我们只能派一个速度最快的同伴让他送回去解读,奇妙的默契让始祖大人指定了这个地方,并且详细地描述了这个地方的大致地形,让我们直接赶过来埋伏……”
“原来,”奥利维亚看向夏洛克道:“你知道你很难回去伦敦,那些弯子只是做给那些狼人看得,你最终的目的是和你的援手来这里会和。”
欧洛丝静默地站立在原地,房间里现在只回荡着叶远越发低沉的乐声,像是一切结束之后的安眠,有放松了一切的精灵从她面前缓缓落下,落入了微光和草地中——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失去了声音,但这和她所熟悉的冰冷的寂然又完全不同,因为这里,盈满了他的光辉,就像是盈满了某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微微发热的温度。
天空并没有下雨,有乌色的云遮掩住了大半的月光,麦考夫整个人仰躺在某个红色的屋顶上,鲜血从他捂住的伤口处不止歇地流下,他感受着这种生命从身体里不可挽回流走的感觉,目光环视着战争结束后狼狈的四周,嘴角微微牵起一个笑意来。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最后的一个音符悄然回荡在室内,叶远从钢琴前站起身来,他等待着欧洛丝从意境中回过神来,然后他问欧洛丝:“你很喜欢这个世界?”
“相比较于现实的世界,”叶远问她:“你更喜欢这个世界么?要认真回答哦。”
欧洛丝意识到了什么,她平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位从某一个意义上十分好读懂,但从另一个层次上又是绝对不能感悟的存在,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夏洛克带领着奥利维亚和年轻的吸血鬼们返回到了这个满目疮痍的伦敦,不同于以往的繁华和热闹,现今的伦敦流淌着一种难以散去的血腥的气息和一种四处弥漫的惶然的情绪,街道上的行人不足以往的十分之一,他们行走得小心翼翼,就好像会突然从某个方向窜出来一个杀人狂一般胆战心惊。泰晤士河的颜色也染上了一层氤氲的薄红,举目望去,有好几处留有火|药爆发留下来的大坑,旁边是倒塌的建筑,还有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尸首。
虽然从前便知道战争的残酷,但是亲眼见到的时候依旧震撼,年轻的吸血鬼们大都沉默了,而直到走进这所城市许久也依旧没有接收到来自麦考夫的信息,这也让夏洛克做出了一个最坏的预测。
“欢迎回来!”迎接他们的是面色苍白的莫里亚蒂,他的身后跟随着的,是当时眼见是不可为便从吸血鬼们的包围圈中强硬退出的塞巴斯蒂安,莫里亚蒂有些苦恼地说:“本来是想要为你们在伦敦燃起一场烟火般的欢宴,但是谁知道,夏洛克你居然会中途偷偷离场,但所幸还有麦考夫,虽然他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但好歹也算是陪伴了我看到了最后的一刻。”
“你说的烟火的欢宴,”夏洛克冷冷道:“就是那些被安放在市区之下的大堆的黑火|药吗?你什么时候从织网的蜘蛛变成了炸|药狂人了莫里亚蒂?”
“我也不想的啊,”莫里亚蒂叹了口气道:“上一次和小亚瑟坐同一驾飞机出国,就是为了去意大利解决那一次交易的尾款的事项,那边的黑手党刚巧和俄罗斯的某个帮派进行火并,临走时留下了太多的C4,他们太过慷慨,我只好照单全收,结果应对到这个世界,就是成吨的黑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