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姝瑶怎么可能没发现道袍之上的血迹,这可是她故意留下,就为了勾起师尊的些许怜爱之意。她可怜兮兮的举起双手:“师尊,这可是我第一次缝制衣服,手指都被扎得不成样子了。”
陆恒见她十指之上伤痕累累,心里更加肯定了方才的猜想。果然是取血布阵,否则这种轻微的伤势,对于修者来说只需瞬息就能恢复。在她手上既然还留存,必定是因为用以布阵,耗费了精血,才会伤势难以愈合。
陆恒自是不可能穿这件道袍,但是据严璋所说,此人与唤回姝瑶神魂关系莫大,暂且还不能引起对方的疑心。
于是,如真似幻盘又落地,严姝瑶陷入幻境之中。
陆恒则是仔细端详手中道袍,神色专注。
一旁严璋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这做工粗糙的道袍还真入了师尊的眼。
不想,下一瞬间,整件道袍就四分五裂,变成片片破布散落在地上。
陆恒看着片片落地的碎布,愣了一瞬。他只是探入一丝剑意,想借此引出篆刻在法袍之上的法阵,不想这法袍竟然如此脆弱。再怎么普通的道袍,也不至于连一丝剑意都承受不住。如果这道袍穿在身上的话,那在打斗之中岂不是要承受不住萦绕在周身的剑意碎裂开来。
这个夺舍者同自己究竟是有如何的滔天仇恨,才会想从这种方面羞辱自己。
作为化神道君,如在打斗之际,身上道袍碎裂开来,估计要传遍整个修真界。即使陆恒不放在心上,天元仙宗的脸面大概也要被狠狠地抹黑一把。
“此人果然是心机狠毒,竟想出这种报复方法。”陆恒将还捏在手中的碎布扔在地上。
二十年相处下来,严璋一直觉得自己对师尊的心思几乎都能揣摩个七八分。但是此刻,他真的是理解不了师尊话中之意。
“若是在打斗之中这道袍碎裂开来,天元仙宗的脸上也是要被抹黑几分。这个邪祟果然狠毒,报复我一人不够,还要牵扯上宗门。”陆恒说。
严璋看着地上那件无辜碎成破布的道袍,忽然对那妖物生出几分同情之意来。
不过,此刻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开口说:“师尊,姝瑶的神魂不知被囚禁在何处。在姝瑶躯体之中的,并非夺舍魔修,而是不明来历的妖物。这种妖物的神魂无法强制其脱离,只能设法刺激她心甘情愿的离开。”
果然,如同严璋所猜想的一般,师尊做出这番举动之后,他又能透露一些关于这个妖物的事情。
“你如何得知此事,这妖物的来历又是何处?”陆恒问到。
然而,严璋想再进一步说明之际,又被那玄奥力量所限制。
陆恒见他面露难色,便问:“你是否受限于某种天地法则,无论用何方法,都无法告知我其中内情。”
严璋点头随即又摇头。
陆恒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应当是却是受限不能告知真相,但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又可以说出部分内情。
既是如此,陆恒也不再多加追问,严璋心中必定有他的行事计划。
为了配合严璋的计划,陆恒在问剑峰之上过了颇为无所事事的一段时间。既没有闭关,也没有下山历练,只是每天等着那夺舍者隔几日就做出一些令陆恒无法理解的举动。
如此往复数次之后,严璋终于可以确定。只要自家师尊做了脱离那个攻略的事,他就有片刻时间能说出一部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