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史记的一篇?”曹洪坐在一张桌边,他本该是在兖州,但是最近几日正好回来办事,所以才会坐在这里,连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做程昱的人。
坐在曹洪身边的是一个老人,约莫已有五十余岁,年近花甲。不过身材魁梧挺拔,反而给人一种不过中年的感觉,他就是这次随曹洪一同来的程昱。
在曹操平定兖州之后,他才投到曹操的帐下,却很受重用,此时兖州的事务可以说大多都是他在着手。
听到曹洪的话,程昱有些惊讶地看向曹洪:“哦,子廉将军也读过?”
史记不同于其他书文在早年,它一直是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谤书”,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公正评价,而且当时学者也不敢为之作注释。
直至东汉以后,此书才流传开来,即使如此朝廷也曾下诏删节和续补史记。传闻删减有十余万言,着实叫人惋惜。
曹洪翻看着手里的书,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汗颜:“少时家里人让我读过一些。”
或者说把让字改成逼字更合适一些,现在想起起来,那段时日依旧是不堪回首。看着这本书他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呵呵。”程昱不知道曹洪心里在想什么,感慨地看着手中的书:“当年我想看这一本书时候可不容易。”
说着,翻开了手里的书,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正好是我很喜欢的一段。”
“白孝列传。”程昱的话音落下,一个人出声说道:“嗯,确实算得上是史记中最特别的一段了。”
程昱回头看去,那是一个年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不过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如果说程昱的气质是刚直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气质就是有些阴冷了。
身材消瘦,身上的长袍披着都有一些宽大,脸上的皱纹很深,是他看起来更显得老态。
眼睛看向程昱,这人的眼睛低着,只是被他看到就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一些。生是有一中被什么盯住的感觉,他微微地低了低头,谦和的说道。
“在下,贾诩,贾文和。”
虽然他低沉的声音很难让人感觉到谦和就是了。
贾文和,程昱说过这人的名字,不过贾诩是在不久前随着张绣投来的,所以程昱还没有见过他。
程昱也回了一礼:“程昱,字仲德。”
相互打过了招呼,贾诩的注意力就有转到了手中的书上,摸着自己的胡子。
“丧军白孝,这人可以说是史记之中唯一不知道姓名和来路的人,就连这白孝的名字都是后人代取。传闻此人在开始只是秦将白起在路边捡到的一个寻食的孩子,就领了回家。后来收为弟子,传承衣钵。”
程昱也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白起杀赵国降卒数十万之后,以死谢罪。此人从此只批丧戴孝,就连入阵都穿着一身白衣,守孝至死。如此忠孝,叫人折服。”
忠孝吗?
贾诩听完,摇头说道。
“我觉此人叫人折服之处不只是忠孝,其善练军,吕布手下的雄兵陷阵营,就是以她部下秦国禁军陷阵为名。陷阵一部最初不过数百人,却在六国的战场上杀出赫赫威名,这人的一身白衣也被称作丧将。她所书的千字文至今也是不可少的蒙学读本,可见其所学之深。而她日后同李斯推行行同文,还有各类制度,皆说明此人在政务方面也有不凡的手段。若非时运不济,秦国远不止于那般,此人也不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