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队长觉得憋不了这口气,故意奚落他呢。
蒋静成赶紧求饶:“你听听就算了,谁不知道咱们大队,你说了算啊。”
一句咱们大队,又叫大队长开怀了点儿。
不过大队长又吸了一口快要抽完的烟,问他:“你小子打电话过来,不会只是想要给我施压吧。”
“不是,”蒋静成说。
他在说话时,身体不自觉地板正了,语气更是郑重地请求:“我请求您,批准我参加这次行动。”
“理由,”大队长把手里的烟,按进面前的烟火缸里,声音冷漠地问。
“我和黑金交手数次,如果说有人能抓到他,那一定是我。二,我和季启慕认识,别人去救他未必会顺利,但是如果是我去,他一定会百分之百地配合。三,我想参加。”
心底的那团火,一直在烧,从未熄灭过。
但凡有侵我领土者,必当百倍奉还。
两条战友性命,这血债,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甚至蒋静成至今还记得那两个武警的名字,以及他们牺牲时的年纪。
薛晓攀,牺牲时21岁,入伍三年。
耿乐,牺牲时20岁,入伍一年。
这些为了祖国牺牲的人,他们从未忘记。
“蒋静成,”突然,大队长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严肃又认真,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请战。”
他所在的部队是北京驻地,如果不是地球重启,只怕除了演习场上,他再也不会碰到真正的流血事件。
可此刻,蒋静成却向他要求,主动加入。
大队长拧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可是蒋静成已经等不及,他说:“你常跟我们说,兵贵神速,现在我请求您让我参与其中,我必会救出线人,抓住黑金。”
其实今天那边也报告过,那个季家小少爷,虽然选择和警方合作,可似乎并不相信他们军方。
他居然雇佣了一支精锐的雇佣军。
只可惜那些人也快迷失在那片陡峭险峻的青山绿水之中。
于是在一分钟之后,大队长说:“我同意。”
可说完,他又摇头:“你小子真是尽给我出难题,你知不知道调你一个外部人员,跟随我们作战,有多难。”
蒋静成:“……”
他才离开几天啊,就成外部人员了。
言喻没想到,她不过把头发吹干了,蒋静成就回来跟她说,部队那边临时有事,要他立即返回。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啊,”言喻有些奇怪。
谁知男人穿上衣服,朝她扫了一眼,言喻反而立即点头,“好,我不问。”
大概,这就是作为军嫂的一种大度吧。
她送他出门,一直到门口时,蒋静成倾身抱住她,温柔地说:“别担心,我很快会回来的。”
带着你的朋友一起。
云南边境附近
当身后的人追上来时,身边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枪,他正准备冲过去时,胸口已然中弹。
当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缓缓走上来时,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即便经过一番波折,他身上污糟又有伤口,却丝毫不减他的俊美。
“季小少爷,”黑衣男人用带着浓浓异国腔调的汉语,笑了一声。
季启慕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说:“你就是三叔派来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