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面上笑意不变:“大伯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当为众子侄之表率,还望大伯下回开言之前三思而行,不要落了脸面才好。”言罢,转向卫启濯,轻声道,“夫君,咱们回吧。”
卫启濯偏了偏头。难道是错觉,他怎么总觉着萧槿今日格外温柔。
卫启濯跟萧槿走远后,卫启泓才冷着脸悻悻离开。
他忽然有点妒忌卫启濯,妒忌他有那样天姿国色又伶牙俐齿的娇妻。郭云珠那种没人气儿的木头要是能有萧槿一半好,他也不至于每回上她房里跟上坟一样。
回了昭文苑,卫启濯与萧槿一道用膳时还夸她能说会道。萧槿摆手,随意道:“这些话你甩出来不如我甩出来有用,我只是该出口时就出口。何况,我以前常跟人杠,这些于我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卫启濯面上的笑倏地一收:“你指的是卫启沨?”
萧槿瞧见他那神色,心里咯噔一声,埋头扒饭:“当我什么都没说……”
卫启濯绕过桌子将她抱到腿上:“你是不是想激得我醋意大盛,为欢好增些情趣?”
萧槿听他说起这个,面上酡红一片。
他如今什么姿势都敢试,除却让她坐上来自己动以外,还尝试了许多高难度动作,有一回甚至一把抱起她,让她双腿环在他腰上,双臂勾住他脖颈,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边走边做,
萧槿觉得他可能是将学术研究的精神投入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因为他时常一本正经地跟她探讨交流角度、力道和时间等问题,真正是教学相长,共同进步。
萧槿赧然之余,又想起了卫启泓的问题。
卫启泓气量狭小,如今跟卫启濯的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的了,那么这兄弟两个大约之后还是要走向前世的结果。或许最后卫家的爵位还是由卫启濯来承袭。
至于秀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萧槿印象不深,不晓得是因为那孩子没保住还是早夭了。
永兴帝上回秋猎时得过卫启濯的援手,这回卫启濯又交代内侍们防患于未然,虽然最后还是因内侍不重视而发生了踩踏,但永兴帝还是对卫启濯大加赞赏一番,并在命人携赏慰问受伤臣子时,额外给了卫启濯一份新年贺礼。
这已经是皇帝第二次单独给卫启濯送礼了,众人闻讯惊羡不已,皆道卫家这位四公子将来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上元将至,但永兴帝没心思去消闲,他还得操心幺女含山公主的婚事。他去年九月时便敕谕礼部预备遴选驸马之事,盘算着正好今年正月或者二月完婚,但挑上来的那些,他瞧着都不大满意。
不知道他的眼光是不是被朝班里那几个人养刁了,他总觉得那些待选子弟的形容气度没一个可称上乘的,光是摆着就不太好看,因而有些头疼。
自正月初十起,东华门外开始闹花灯。朱璇的禁足令解了之后,一直规规矩矩地待在宫里,到了初十这日,便嚷着要出去看花灯。永兴帝见她这阵子确实老实,将她舅母沈氏唤来,嘱咐她带着朱璇出去逛逛,但定要好生看着她。
萧槿也打算出门。上元是个好日子,可以逛夜市又可以撒狗粮,她自然不会错过。
她立在院子门口略等了卫启濯片刻,就见他款步而来。
衣冠济楚,容色充盛,清清泠泠,萧萧肃肃,彷如月华凝成的璧人。
如果忽略掉他极力往衣袖里塞东西的举动的话。
萧槿紧走几步迎上前去,按住他的手:“你在藏什么?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发红包~
啾啾:感觉我老公藏的可能是新做的小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