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还要平顺,那么或许卫启濯取代袁泰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四品官,届时他就更难翻身了。
若是他不能阻止卫启濯的升迁,那么他就要给自己寻一条往上攀升的捷径。太子从前曾经允他提过一个条件,但他那会儿不知道提什么,便搁置了起来。
他不可能主动重提此事跟太子要债,但他还有一个更好的机会。
卫启沨攥着劝杯的手紧了紧。虽则他更想体会将卫启濯前世施加于他的威胁还与他的感受,但袁泰跟山东那边能得手就更好了。
捻指间已是一月飞逝。
形势诚如卫启濯之前所料想的那样不容乐观。
此番流民之乱的根由还是土地兼并,失地农户军户受豪强剥削而破产,无奈背井离乡,被迫流亡,成为流民,形成了一股声势浩荡的势力,就近往山东涌来。他们长年遭受盘剥,已经对朝廷和官府彻底失去了信任,又煽动流亡地军民入伙,从而倚仗着己方对地形的相对熟悉,跟官兵打游击,且因着无甚后顾之忧,作战也拼命,故而地方官一听见“流民”二字,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卫启濯这几日早出晚归,与梁进贤等人筹谋对策。只是他所倾向的提议与众人不大相合,众人又总觉他终究过于年轻,怕是经验不足,两厢相持之下,一直难以定策。
这日,萧槿见卫启濯又要出门去,照例交代他出门小心些,末了道:“我也要出一趟门,知府夫人邀我去做客。”
卫启濯闻言一顿:“哪个知府?”
萧槿扑哧一笑,抬手捏住他脸颊:“你忙傻了?自然是兖州知府啊。”
她见卫启濯神色怪异,不禁问道:“可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