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氏也只是在暗中跟她较劲而已,无甚太大的矛盾,所以她也只是暗地里与她杠着,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争执。但是如今老太太这般光景,一旦有个好歹,怕是傅氏就要撺掇着分家了,届时免不了要起口舌之争。
晚夕,卫启濯归家时,神色显得十分疲惫。
萧槿生产完的隔日,他的半月假便到期了。因着祖母的事,他仍是蹀躞不下,但近来部里事多,皇帝不肯再让他继续休息下去,但很贴心地调拨了两个太医来国公府待着,随时待命。
卫启濯一踏入院门便跟下人询问萧槿母子何在。得知在书房待着,当下便赶了过去。
推开门扉,他一眼就瞧见萧槿坐在书桌前,怀里抱着个小小的锦被包,正低头轻声说着什么。
萧槿听到门轴转动声,抬眸瞧见是他,微微一笑:“饿不饿?我已经让厨房备下饭菜了,就等着你回来。或者,先歇会儿再吃?”
卫启濯望了萧槿少顷,遽然上前,连着她怀里的儿子一道抱在了怀里。
他如今想想前路的未知,便觉心头磈磊堆积,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看到妻子跟孩子,又觉得满心安谧恬荡。他有时候觉得,或许上天已经待他不薄了,至少他今生娶到了一直想娶的姑娘,也得了可爱的孩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萧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她之后细细想了她生产那天他的反应,其实能大致猜到他的心情。大概他前世的情绪遗留还是很多的。
这几天他尤其喜欢抱她,有几回夜里抱着她时情不自禁地温存,温存着温存着就翻身压到她身上索吻。
然而她如今身上恶露未净,也还没出月子,仍旧不能行房,他吻到后来喘息不住,起了反应,就一把抓过她的手去帮他纾解。
萧槿光是想一想就红了耳尖。
从前她来了月信不能行房,他也会拉着她的手帮他纾解,然而来一次月信最长也不过七八日,他需要忍耐的日子并不长,拽着她的手为他上上下下时还时常调戏她,很有几分寻求情趣的意思。
但是他如今这般不比从前,因着她怀孕,他已经三四个月没有开过荤了,有时候她临睡沐浴罢,披着松松垮垮的寝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与他说话时,她就觉得他盯着她的模样就仿佛饿狼瞧见鲜肉。
她一度担心卫承勉和卫老太太在她怀孕期间为卫启濯安排什么房里人,虽然她知道卫启濯不会接受,但总也是不想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不过卫承勉和卫老太太倒是始终未曾管过这种事,萧槿再度深佩于两位长辈的开明。
她昨晚又被他压了,他将她按在身下深吻时,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急迫。她当时就忍不住想,这要是等她出了月子解了禁,他还不把她的骨头折腾散架?
萧槿默默拉回思绪,在他臂弯里蹭了蹭脸颊:“好了,知道你得了儿子高兴——我跟你说件事,你一会儿抱着儿子去让祖母看一看。”
卫启濯一顿,低头看她;“你是怕……”
“嗯,我觉着其实没有什么的,只是祖母太谨慎了。而且我今日听三婶说祖母的精神很不好,我想着,会不会看看小曾孙能让祖母振奋一些。”
卫启濯垂眸看了已经睡着的儿子一眼,轻应一声,又想起萧槿适才的举动,问她刚刚在跟儿子说什么。
萧槿道:“我跟他说,我往后每日都带他来书房坐一坐,给他念念书,他将来说不得也能像你一样厉害。”
卫启濯望着儿子恬静的睡容,道:“我觉着他纵然是不听,也能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