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有些后悔当年没有从卫庄那里买来科考秘籍,那个小气鬼当年开的价钱似乎也不算高,才一百两。不过那小气鬼太狂了,说什么若是日后考上状元,至少开价一万两。可是他前阵子听说,卫庄不知为何竟然在多年前就归西了。
他觉得仅凭他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过不了乡试的,于是脑筋便动到了别处。他错过了当年卫庄的秘籍,但还有个卫启濯,卫家跟萧家可是亲家,卫启濯对萧槿那么好,怎么着也要给他这个娘家堂兄一点面子的,考场上可以不帮忙舞弊,但指点功课总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可是他将这个想法告诉父亲之后,父亲竟然让他息了这心思。他觉得可能是父亲不想借三房的这门亲戚。
卫启濯昨日与萧槿一道来侯府接儿子时,他远远瞧见了卫启濯与他三伯父谈天。当时心里一阵感喟,十多年前初见这位贵公子时,他才不过是个秀才,如今已经是正三品大员了。
而他却还是个秀才。不过,他昨日遇见了一个人,那人跟他一见如故,称兄道弟的,听说他还没中举,便表示可以介绍一条门路给他。他询问是什么门路,那人捂着不肯说,只说过阵子时机来了再告与他知道,并嘱咐说先不要告诉家里人。
他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觉得凭着自己的脑子不知何时才能在举业上出头,听一听那人要说什么也没什么坏处。不过在这之前,他想私底下去找找卫启濯,说一说指点功课的事。他就不信卫启濯不会给他这个妻兄几分薄面。
国公府暗室。卫启泓靠在墙角,听见小厮的回话,只觉浑身发冷。
祖母根本不看他的东西,只等着几个本家长辈过来,将除名的事办了。
卫启泓蹀躞不下,惶惶不可自制。
难道真要走那条路了么?可是眼下他已经失去了家族这个筹码,对方或许已经瞧不上他了。
卫启泓忐忑半晌,忽然道:“那跟祖母说,我要见震哥儿。”
卫启濯从刘用章府上回来后,便被萧槿拉住询问可遇见永福郡主了。卫启濯望着她,故意说遇见了,萧槿撇嘴道:“一看就是胡说八道。”
“何以见得?”
萧槿随口道:“因为你回答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这表示你想观察一下我的反应。如果你真的遇见了,应当是带着不悦的,甚至是怕我生气的,不会盯着我看。”
卫启濯端量萧槿一回,道:“啾啾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这样聪颖,往后我更要担心你被人盯上了。”
“不必担心,你看我这么信任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跑的,”萧槿微微一笑,“如果你再为我唱唱情歌就更好了。”
卫启濯缄默少顷,凝眸望她:“为何一定要听我唱歌?”
“因为没有人给我唱过情歌啊,而且你既然躲躲闪闪不肯唱,我就想听听看你到底唱得多难听。”萧槿笑眼弯弯。
“我唱歌不难听的,”卫启濯忽而凑近,“真的要听我唱歌么?”
萧槿使劲点头。
卫启濯从桌上果盘里挑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香蕉递到她面前:“尝尝这个。”
萧槿面上笑容一收,面上泛起薄红。
“我尝了这个,你就给我唱?”
“你尝了再说。”
萧槿一把接过他手里的香蕉,剥开来咬了一口,抬眼盯着他,等他下文。
“咬得太快了,慢一些,你这样怎能吃出滋味来。”
萧槿憋得满面潮红,对着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