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启濯握住她的手:“我原本是想帮你推掉的,但我觉着应该让你亲眼看看傅氏的下场,所以还是带你来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到了地方只管看戏。”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院门口。卫启濯侧头凑到萧槿耳畔,嗓音低沉柔缓:“啾啾记得,他们母子欠你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萧槿一顿转眸,他却已经转过头去,手上一紧,拉她入内。
傅氏正抱着卫老太太的牌位,在卫承劭面前哭喊着要为婆母守孝三年,听到外面的动静,回头一望就看到了萧槿。
傅氏的神色瞬间扭曲了一下。这府上跟她不对付的人是不少,但是能害她到这一步的,她觉得除了萧槿没别人了。
这狐媚子勾引她儿子被她发现了,居然就要这般害她!
萧槿清楚地从傅氏的眼睛里看到了毒火一样的憎厌,这情形跟前世太像了,也太熟悉了,她前世时常这样瞪着她。
前世的傅氏在儿子遭遇横祸之后,性情就变得阴暗扭曲,喜怒无常是常事,等她被骗婚嫁进来,傅氏更是找到了出气筒。毕竟在傅氏看来,媳妇活该被婆婆磋磨,不拿媳妇撒气,这媳妇都娶得亏得慌。
萧槿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有一回,卫启沨染了风寒,她知道傅氏爱挑理儿,便象征性地问候了他几句,见他又给她摆死人脸,也就没有多管。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卫启沨与温锦的事,开始跟他提和离的事,但卫启沨从头到尾只是一句不答应。
傅氏出去抹牌回来,听闻儿子病了,又见儿子病榻前只有两个小厮伺候着,当即就杀了过来。她那时正在床上睡中觉,傅氏一把将她揪起来,厉声质问她为何没去伺候她儿子。
她告诉傅氏她已经去看过了,只是卫启沨说不需要她。傅氏当时就一把将她掼到地上,鼓着眼睛怒道:“他说不必你就不去了?要你何用!若是他发起热来如何是好?滚去伺候着!”
床前足踏前没有铺地衣,萧槿当时被傅氏这么一掼,即刻重重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都磕得生疼。她抬头冷冷盯了傅氏一眼,从地上起来:“他发热了自有大夫去给他看诊,我去顶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看见我。”
“还敢顶嘴,反了天了!知道什么是规矩么?告诉你,就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婆母的媳妇,搁别家,一天打你三顿!□□怎么说的来着,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不打不长记性!也就是我家哥儿手善,不然早把你打规矩了!”
萧槿冷笑道:“你既这样瞧不上我,那倒是让你儿子跟我和离。”
傅氏当即火冒三丈:“你镇日里嚷着要和离,是要急着跟哪个相好的苟且还是怎样?”
“我还没见过这样往媳妇身上泼脏水的,你一个大家夫人,嘴里不能放干净些么?”
傅氏甩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跟谁说话呢?你看看别家媳妇都是怎么伺候夫婿、孝敬公婆的,你再看看你!”
萧槿被她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鸣,眼眶泛红。
傅氏见她眼中有泪光闪动,恶狠狠骂道:“哭什么哭,你家死人了?”
萧槿遽然狠狠推了傅氏一把,傅氏身子一歪,一下撞到了身后的妆台上,跌坐在地。她痛呼一声,叫嚣着要喊人进来将萧槿押去祠堂,动用家法整治她。
萧槿眼中噙泪,夺门而出,奔到卫启沨的卧房,如法炮制,将躺在榻上养病的卫启沨一把揪起来。
“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和离?”萧槿疾言遽色质问。
“怎样都不会。”卫启沨去拽萧槿的手,却被她揪得更紧。
“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