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默默吃糕的宝宝被呛了一下。
卫启濯才抱完大的,听到儿子的动静,又侧身去抱儿子,帮儿子拍抚后背,关切询问儿子还难受与否,见儿子摇头说无事,这才松口气。
萧槿扶额。她哪里瘦了,她还觉着她这阵子不常出门,脸都圆了一些。
萧槿见他坐下后只是跟他们母子闲谈,终于憋不住好奇道:“我听说卫启沨出事了,二叔都急疯了。严重么?如果他摊上什么大事了,我都想去外头放一挂鞭炮。”
卫启濯神色一凝,转头看她:“我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你为何不是先跟我诉一诉衷肠,而是张口询问卫启沨?”
萧槿一愣,跟着赧然道:“我……我总不能在儿子面前跟你……跟你温存。而且,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多倒霉,难道你不该跟我一起高兴?”
“那我也不高兴,”卫启濯拿帕子帮儿子擦了擦小爪子,“你至少应当先跟我表述一下思念之情,再来问这件事。”
“那我若是不表述呢?”
“我夜里把你按到床上亦或将你抵到壁上逼你说。”
萧槿满面绯红,嗔瞪他:“夜里说就夜里说!你先与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好奇半天了——不过在你说之前,我要说一下我的猜测,丰煦其实是你这边的人对不对?或者说是你安插于卫启沨身边的细作?”
“你说对了一半,”卫启濯凑近,“想听我细说么?是不是应当有所表示?”
萧槿看了坐在他怀里的儿子一眼,趁着儿子低头的空当,飞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样可不够,不过我可以先讲与你听,”卫启濯目光一转,“这件事千头万绪,大致讲来是这样的。”
萧槿竖起耳朵听他娓娓道来。她原以为他昨日回京之后是抓到了卫启沨的什么把柄之后忽然发难的,谁知竟然这样曲折离奇。
原来,卫启濯返京之后,皇帝迫不及待地召见了他,并对于他此番战绩褒奖有加,征问他想要什么奖赏,卫启濯就犹豫着将卫启沨构陷他的那件事说了出来,并请求皇帝从速彻查此事,因为据丰煦说,卫启沨很快就会散布谣言,说卫启濯将楚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举动是为了给自己差人去楚王府搜寻那些书信争取时间。
皇帝也深知谣言的可怖,于是没有耽搁,当即就遣内官去将卫启沨召入宫对质。皇帝起先也不大相信卫启沨会费这么大的劲去构陷自己的堂弟,尤其这个堂弟还是当朝宰衡,这好似有些无法可想。但是之后卫启沨的走口,以及字迹的对照,都让皇帝逐渐笃信卫启沨的险恶用心。
不过萧槿有两个疑问,一是皇帝怎就能相信卫启濯是无辜的,毕竟一旦涉及谋大逆这类事,皇帝都会比较敏感,六亲不认都是很正常的;二是卫启沨做事审慎,怎就会在仿写卫启濯手翰时露出马脚。依照萧槿对卫启沨的了解,她觉得他一定是仿写了无数遍,最后再三审视之后选了几份最像的,并且不会暴露他自己笔迹的,怎会被看出字迹上的端倪呢?
卫启濯听她问出这两个疑问,微微一笑;“我一早就说啾啾非但长得仙姿佚貌,而且冰雪聪慧,果不其然,我来一样一样说告与你知道。”
“我这样捅到陛下面前确实有风险,一个搞不好就会让陛下认为我的确是和楚王有所交通,只是后来看着楚王事败,就倒打一耙自保。我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提前做好了预备。譬如,其实我并未戏耍楚王,那个将楚王放了又抓的消息是我自己放出去的谣言,为的就是留个把柄给卫启沨个说头。陛下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若是真的想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