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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卫启濯凝眸望她,“因为我有你。”

    萧槿垂眸红脸。她情绪渐复,才发现自己而今衣衫不整,已经被他压到了亭中栏杆上。她蓦地想起目下状况,浑身一绷,耳赤面红。他再度抓住她的手,萧槿刚刚才被隔着衣裳烫过一次,而今下意识缩手,争奈他并不肯松开她。她又想起这里还是在后花园亭子里,慌忙劝他回去,不要被人看见。

    卫启濯见她怕羞得厉害,四顾一番,望见不远处有一小楼,弯腰一把将她抱起:“那咱们寻个宽敞的地儿。”

    夜色弥散,如浓墨晕开。小楼矗立桂树林中,一路拂面而来的风都是甜香馥郁的。晚风清凉,但萧槿脸颊滚烫,经风一吹反而更热。

    她羞窘之下目光乱瞟,覆着一层薄汗的春纤素手扯住他衣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问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你预备把卫启沨如何?”

    卫启濯低头在她耳旁吐息:“你想让他如何我就能让他如何。”

    萧槿被他搁到小楼内软榻上时,透过近旁窗牖还能听到风穿林海的浪涛声。

    她的发髻被他顺松,转头望他时,云鬓散开,对上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阗黑眼眸,不知怎的心里一跳,往后缩了缩。

    她往后挪一点他就往前进一些,萧槿总觉得他就仿佛蓄势待发的虎豹,而她就是被他瞄上的猎物,注定逃不脱。这种感觉与从前相较是不同的,她能从他眼眸里看出跳跃的炎火,那炎火被压抑已久,将成燎原之势。

    他盯着她道:“我离家这么些时候,你都不想念我么?”

    “想……我镇日盼着你回来的。”萧槿红着脸,心跳愈快,手足失措,奈何她后背已贴到了壁上,退无可退。

    她莫名紧张,岔题道:“我想让卫启沨也被困十年,可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卫启濯倾身覆下:“不打紧,我有。”

    ……

    半月后,在历经多番廷议之后,对楚王和益王的处置终于定了下来。

    两人同罪,以谋大逆处以极刑,除其封国,子孙皆废为庶人,妻妾充入教坊司。

    二人吓得心胆俱裂,再三辩称当初不过是被小人迷惑,一时糊涂,并非要谋反,又请皇帝千万看在血脉亲情上网开一面。

    朱潾在卫启濯的刑具下去了半条命,以为算是死里逃生,谁知得此噩耗,一时哭喊着要见父皇,要好好叙一叙父子情分,楚王更是高呼要求见太后,请祖母为他做主。

    然而皇帝此次铁了心,谁人劝说都无用处。两人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秋后集中问斩,于是刑部便拣了个日子将两人装车送到西市,枭首示众。

    皇帝子嗣不丰,对自己亲子尚能这般不留情面,遑论外人。朝堂内外皆将此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卫启濯则对这件事无甚触动,这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他深知皇帝此番不徇私情是为了国朝的长治久安,为了皇室的稳固,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皇位早换人坐了。不过朱潾倒霉就倒霉在还有一个亲王兄弟,若是皇帝只有二子,那在处死朱潾前就真的要仔细掂量掂量了,毕竟剩下太子一根独苗,实在太危险。

    两个亲王虽伏诛,但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譬如温家和袁家的事尚未了结,譬如卫启沨还在牢里待着。

    他听锦衣卫那边说卫启沨这一个月以来都安分异常,中间只跟前去探监送饭的卫承劭叙话少刻,旁的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在狱中待着,不吵不闹,连饭食都不挑剔。

    卫启濯并无兴致去琢磨堂兄在筹谋什么,因为卫启沨如今面对的是一盘死局,他若想翻盘,只能在局面定了之后慢慢筹划。

    温家的事处理起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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