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十年,儿子出门大概也是这个阵仗。只是不知道儿子长大之后像谁多一些了。
不过这么多人围观他,她心里有些不悦。
萧槿绷脸少顷,正想将他叫回来,就见他一路折返回来,上来亲自为她披好披风,扶她下了车。
萧槿走了几步又顿住,不豫道:“咱们还是换个人少的地方比较好,我不想让他们总看你。”
“那我抱着你过去,酸死他们,让他们妒忌你。”
萧槿面上一红,微微撇嘴松开他的手,径自去找立在山麓树下的儿子。
卫启濯追上来,伸手来拉她,但她故意侧身躲了开来。他让她等他一等,她反而步子愈快。
卫启濯突然停步蹲下身来。
萧槿发觉身旁的脚步声没了,步子止住,转过头就瞧见卫启濯蹲在草地上望着她。
他见她看过来,即刻朝她伸出手:“你夫君掉到地上了,快快过来捡起来。”
萧槿怔住。
她一时无措,又留意到周遭众人有意无意地停步往他们这边扫,又羞又窘,面上更红,上前小声让他快些起来。
“我掉到地上了,自己起不来,只有你来捡我才能起来。”卫启濯又将手往她跟前伸了伸。
他这样蹲着,她一低头正能对上他的目光。他即便是蹲身的姿势,也显得意态洒落,风神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四野山水失色。
他的辞色亦不胜柔和,这般仰头看她,宛如当众求婚。
“快来捡我。”他又朝她挥挥手。
萧槿面上的酡红已经蔓到了耳朵根。她根本不敢看四下众人的反应,磕磕巴巴道:“你……你先……你先起来。”
“你若是不来捡我,我就要去抱你了,”卫启濯收回手盯着她,“你自己选一个。”
萧槿看向远处的儿子,却见儿子已经自动自觉地背过了身去。她心中暗叹,她夫君这耍流氓的手段但凡被儿子学去一半,将来绝对不愁拐不回个媳妇。
萧槿踟蹰一番,终究是红着脸伸出手将卫启濯从地上捡了起来。她以为这样就好了,预备抽回手时,但被他紧紧拽住了手,根本挣不脱。
萧槿嗔瞪他:“我不是把你捡起来了嘛?”
“但你还是不高兴,所以我们还是要酸死他们。我们相携着走过去好不好?有我在,我看谁敢说什么。”
他的手修长有力,暖意融融,萧槿每回被他握住手时,都觉心头仿佛淌过一泓温煦春水,莫名安定。
但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看着,她着实窘迫。
卫启濯见她实在羞赧,低头望她:“你不让我当众抱你拉你,那我待会儿为你歌吟一首,如何?”
萧槿愕然抬头:“你不是不会唱歌么?”
“我何时说我不会唱歌的,”卫启濯一面说一面引着她往前走,“我们过会儿寻个僻静的地方,我唱给你听。放孔明灯那回没有唱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我脸皮太薄,不好意思。”
萧槿嘴角一抽,心道你是认真的么?
她完全看不出这个家伙跟“脸皮太薄”这四个字有什么干系。
四周的女眷都看得心有戚戚焉。眼前这位卫四公子的容貌和权势单拎出来都是无双的,何况是集于一人之身。更难得的是,这个人还专心一意。
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里宠着爱着,萧夫人何其有幸。
远处的谢元白等人也已经集体看懵了,但他们想到的是另外一桩事——方才那个赖在地上等着媳妇来拉的人真是他们威震朝野的宰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