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笑。
钟夫人也是拿他没办法,道“既如此,我就先找借口推了明日的天清寺之约,再好好与你爹说道说道此事。”
“不用,娘。既然您都已经见过了慕容姑娘,想必他们家也看得出您操心孩儿的婚事。在您这里,还有什么事能比孩儿婚事更要紧的?您若推脱明日之约,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对方都会知道是借口,如此倒是您的不是了。既约好了,便去看看吧,正好我也好久不曾陪您去上过香了。”钟羡道。
钟夫人看着他,叹气“你这孩子,是想把爹娘的不是,揽到自己身上去。”
“爹娘哪有不是?一切筹谋不过都是为我而已。”钟羡道。
“你若能好好成个亲,娘就什么都不用筹谋了。”想到这门亲事还是不能成,钟夫人心事重重地走了。
及至夜间,钟慕白回府,到了赋萱堂,见钟夫人坐在灯下又是一副悒悒不乐的模样,遂问“这又是怎么了?自羡儿回来,你可还未曾有过这副模样。”
钟夫人抬起脸来,道“与大司农家的亲事还是不成,羡儿他不愿意。”
钟慕白目色微沉,问“为何?”
钟夫人就把钟羡的顾虑说了一遍。
“全是推脱之词,这你也听他的?”钟慕白道。
钟夫人讷讷道“可我觉着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啊。”
“有什么道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慕容家得了天下,慕容怀瑾顺势捞了个大司农做也成了错?还万一太后和陛下冲突加剧我们会被亲家所累,难道我们钟家与别家联姻,还能让别家左右了立场不成?要左右,也只有我们左右别人立场的份。这回不能听他的,就慕容家的小女儿了,不成也得成。”钟慕白毫无商量余地道。
钟夫人“……”
“他人呢?我去同他说。”钟慕白知道钟夫人心疼钟羡,不忍强迫他,遂决定亲自上阵。
“被他几个朋友叫出去吃饭了,还未回来。我说你急什么,好歹是羡儿的终身大事,总得他愿意将来小夫妻两个才能过得和乐,我们做爹娘的何必为了别家去逼迫自己的儿子。喏,这有新煮的碧叶莲子茶,先喝一杯消消火。”钟夫人忙站起来给钟慕白倒茶,见他还气冲冲地站在那里,便将他拉过来按在凳子上,一边将茶递到他手中一边道“你要同他说,也得好好讲道理。他好不容易才回来,若你再给他逼走了,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