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心呐!”长安跟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这般冒失进退,万一有个什么不好岂不是要心疼死个人?”
“你、你快放手。”女子吓呆了,大睁着一双杏眼看着长安道。
“你莫怕我,我虽是太监,可生平最是怜香惜玉。看这大热天的你却小手发凉,显是惊着了,走,我扶你去休息。来人呐,速去请大夫。”长安文质彬彬满怀关切地扶着那女子就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女子腹中孩儿的爹呢。
“太爷,太爷救我……”女子回过头来向黄老太爷求见。
“呀呀呀,你这阉狗欺人太甚!”黄老太爷再没想到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亲眼看着别人对自己的爱妾又搂又抱还捏手,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抡起拐杖就要来抽长安。
“不得放肆!”龙霜一把握住他的拐杖,挡在他身前怒目横眉。
黄伯年看着情况益发失控,忍不住招来下人问“林二爷还未来吗?速派人去催!”
那下人道“回大老爷,林二爷已经到了,被十五王子拦在府门外了。”
“什么!”黄伯年还没来得及吃惊,院子里又出事了。
黄老太爷先是被长安一气,后又被龙霜这般一惊,突然白眼一翻就抽过去了。
“爹!”黄伯年忙过来查看黄老太爷的状况。
“哎呀,黄老太爷怕是惊喜过度乐极生悲了。人年纪大了心态就放平和点嘛,知道杂家要住进来也不必这般激动啊!”长安过来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老头闲闲道,对这种为了一把琴就可以不远千里毁人全家的货色没半分同情。
黄伯年此刻脑中一团乱,实在没这个心力继续与长安纠缠,反正黄老太爷也昏死过去了,他干脆吩咐自己的常随道“去娇云房里把那把琴取来。”
常随一溜烟地去了又来,递给长安一只长长的沉甸甸的盒子。
长安打开,见里面躺着一架样式古朴的、从外表来看丝毫不起眼的古琴。
“云胡呢,去叫他过来。”长安吩咐左右。
不一会儿,腿脚不便的云胡就被下人扶着进了黄家乱糟糟的院子,看到长安手里捧着的木盒子,迫不及待地过来。
“是这把琴吗?”长安将盒子递给他。
云胡接过盒子看到里面那把琴,眼底瞬间就湿润了。
长安见状,便知确是这把琴,谓左右道“既然黄老太爷病了,咱们再在这里叨扰也不太合适,今日就先这样吧。收兵,回府!”
好巧不巧,待她带着人来到黄府前门时,正好听着一句“……靠着你九哥混得人模狗样的,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忘了当年被我拴在马后拖的时候,是如何哭叫求饶的了?”
“哟,能把福王之子拴在马后拖,看来你倒是个人物啊!姓甚名谁,说来听听。”长安跨出高高的门槛,瞥了眼黄府门前多出来的几百士兵,将目光移向站在陈若霖面前的那名三十出头的男子。
林荣抬头见长安一行从黄府出来,眉头微微一皱。黄伯年是他岳父,岳父煞有其事地派人来向他求助,他自然不能不来,可是这太监怎的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
“嘿,发什么愣,问你话呢,你谁啊?”长安喝他。
想起自己的六弟林蔼在盛京时便是在这太监手里吃了大亏,林荣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长安行礼“在下林荣,拜见千岁。”
“林荣?那不就是林家人吗?据杂家所知,林家在福州地位虽高,但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