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戏。”
陈若霖与她稍稍保持了一点距离,看着她露出一个仿佛洞察一切的微笑,
“你又在自欺欺人了。”他道,“你知道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狼狈?过来人告诉你,那就是连自己的身体都要奉献出去为自己的将来铺路的时候。他不介意被你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你提议在他宠幸后宫妃子的时候留在屋里伺候,他能答应,这才叫不介意被你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当然了,以你的性格,自然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你扪心自问,若是你提出了,他能答应吗?”
长安不语。
陈若霖再次凑近她,低声道“他要是能答应,我把头摘下来给你踢着玩。”他探手抚上长安瘦削而有些苍白的脸颊,道“你如此自持,不过是因为你心底自卑。因为你出身不如他,地位不如他,所以即便知道他无法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也不敢在身体上背叛他。你怕一旦被他知道你有了别的男人,他就不要你了。”
“无稽之谈。”长安扭过脸去,又被陈若霖把着下颌掰过来。
“与其急着否认,不如在行动上证明给我看。你若担心怀上,岛上有避子药。”他勾着一弯月牙儿俯首过去,附在她耳边,用恶魔勾引圣人堕落一般的语气轻声道“在这茫茫大海之中,身边一个他的人都没有,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独自保留这个秘密,不让他知道。如此,你心里可会觉着稍微平衡些?”
长安目光越过他披散的发丝看向石屋的窗外,从这个角度居然刚好能看到海上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想起这轮明月此时也会在承福宫东配殿的屋脊上洒下银光,想起那屋脊下此刻也许正演着皮影,又或者,是红罗帐里人影成双……
她闭上眼,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