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你出去逛逛。好容易出宫一趟,让自己松快松快。”
打发了长福,长安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与盐务相关的卷宗她要整理好让长福明天带回宫去,还要写奏折。
忙忙碌碌一下午,晚上设宴,陈若霖送的那些个舞姬乐师总算派上了用场,宾主尽欢。
千岁府地方颇大,长安怕潮湿,将浴房和卧房分开,沐浴过后才回自己房里。
关上门来到里间,她一抬眼,发现陈若霖披散着一头红棕色的长发侧躺在她床上,一手支额,另一只手拿着长安今天刚接到的圣旨,身上穿了件胸前绣有金色花叶的黑色大袖衫。重点来了,那件大袖衫,特么的是半透明的!男人宽阔的肩膀,发达的胸肌,修长的手臂,还有劲窄的腰肢,于半透明的朦胧与他舒展的姿态中若隐若现。如雾中山峦起伏,如月下河川蜿蜒,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
察觉长安进来,陈若霖稍稍向她这边抬起脸来,风情无限地睨了她一眼,腴红的唇角一弯,左颊上便是一弯轮廓清晰的月牙儿。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写满“欠睡”两个字的骚男人,长安本就因为微醺而昏沉的脑袋更不清醒了。
“你现在来我这里,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啊。”她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口中凉凉道。
“你要是派人把屋前屋后都守住,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陈若霖从床上下来,风流毓秀地将微卷的长发撩到肩后,步履款款地向长安走来。
长安瞥了眼他下半身,这死男人总算还有些节操,穿着条不透明的绸裤呢。
“所以,我觉得你是故意给我机会翻墙入室窃玉偷香的,是不是?”他展臂从身后环住长安,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
“我有些累了,直接说重点吧。圣旨你也看过了,有何感想?”男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裳贴在长安的后背,焐得她有些热,不耐烦地推他,“别挨着,热。”
陈若霖从善如流地直起身子,却一把捞起她,自己在凳子上坐下,放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肘支在桌上,笑道“若问我的感想,我只从这份圣旨上看到了八个字——陶夭将死,夔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