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农妇一样的生活。”
“农妇?”纪行龙瞪大眼睛,他们姐弟出身书香世家,一辈子都没干过农活,姐姐她怎么能够做农活?
“张君柏呢?他好歹是梁王世子,我姐姐纵然只是妾,也不该如此对她。”他气愤道。
“张君柏在山村一侧的兵营里,把你姐姐养在村子里仿佛就是为了伺候他自己的。他白天在兵营里练兵,傍晚去你姐姐那儿,你姐姐要亲自种菜煮饭给他吃,给他洗衣喂马,身边连一个仆妇丫鬟都没有,什么都得自己做。”
纪行龙转身在墙上狠捶了几拳。
尹衡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斥道“疯了吗?手不想要了?”
纪行龙无力地靠着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既焦虑又痛苦。
“亏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死活,不说全力准备秋闱之事。那地方穷苦闭塞,你姐姐过得又十分艰辛,万一得个病,怕是连好好医治的机会都没有。你若不能出人头地,你姐姐这日子要熬到何时才是个头?”尹衡道。
纪行龙看救命稻草一般看着尹衡,问“你是瞧过我文章的,你觉得此番我有希望考中吗?”
尹衡看他两眼,道“你且等我片刻。”
他回到尹府,很快又出来,递给纪行龙一个信封。
“这是何物?”纪行龙见信封没有封口,就想看里头的东西。
“你别看,这不是给你的。下次你去高府时,设法将此物藏到高烁的书房里去。”尹衡道。
纪行龙听他这话,心头乱跳,问“这到底是什么?”
尹衡缓缓道“高烁是今年秋闱的主考官,他刚正不阿,下头人根本没有做手脚的机会。你若想一举高中,就得把他从主考官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样才有机会去走关系。只要你将此物放到他书房里,便能办到。时间不多了,你自己权衡利弊,做还是不做,全凭你自己拿主意。”